就是背不熟。”
我咬了一口手中的糖葫芦,咔嚓作响,“背不熟?
你连学而时习之的习字都能写成羽,顾公子教得辛苦,我瞧着都替他累。”
秦若彤气红了眼,却反驳不出任何话。
顾铭见状,忙出言安慰她,她顺势柔弱地靠在顾铭身上,低声抽泣。
我阴阳怪气道:“也怪不得你,毕竟你娘出身卑微,上不了台面,骨子里都透着一股子贱气。”
秦若彤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怒视着我。
她甩开顾铭的手,抄起院角的木矛就朝我挥来:”你、你欺人太甚!”
木矛带风,眼看就要劈到我身上,顾铭却突然挡在我身前,一把夺过木矛,扔在地上。
秦若彤诧异地看着顾铭,却见他反手一推,将我推向石桌。
青瓷茶盏应声而碎,一片狼藉。
“秦绾绾,我说过,不会再有下次。
你和若彤是姐妹,别再欺负她了。
我要退婚。”
他垂眸,拉着秦若彤离开。
周围一片哗然,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秦若彤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砸得晕头转向,愣愣地跟着顾铭走了。
顾家要为庶女退婚的消息,如同春汛的河水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
我爹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踩着朝靴就匆匆赶去了顾府。
傍晚春桃来报:“顾夫人拉着老爷说,一个劲儿地夸二小姐心地纯善,最合顾家儿媳的模样。
老爷回来时,二小姐正捧着参茶跪在厅里,老爷笑得合不拢嘴。”
秦若彤从爹那里得到消息后,骄傲得像一只开屏的孔雀。
爹也顾不上她,自己出去寻欢作乐了。
阿泽摸黑溜进我房,袖口沾着酒气,却忍不住责备我:“下次悠着点儿,今日那矛若不是顾铭推得快...”我望着窗外的月亮冷笑,“我看到她就想到她那个贱人娘,实在忍不住。”
十年前,娘的身体大不如从前,躺在床上咳血不止那贱人抱着刚出生的秦若彤跪在床前,说“姐姐可怜我这无依无靠的母女”。
娘好心收留她们,她转头就往母亲的安神汤里掺了朱砂。
后来,她和她儿子被我们设计坠了崖。
“现在只剩秦若彤和爹,就好办多了。”
阿泽意味深长地说道。
果然,顾夫人说到做到,很快就宣布顾铭和秦若彤订亲的消息。
第二日,秦若彤的绣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