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一座吃人的牢笼!
我随着其余侍女站在正厅一侧,透过珠帘,几个无比熟悉的身影落入我的视线里。
正堂中央,高朋满座,却都只笑对一人——陈若蘅。
听说今日是丞相府千金的生辰,丞相大人为博千金一笑,特宴请了京中青年才俊。
尤其是朝廷新贵,仅用三年时间收复兖州十六城的裴小将军裴正书,颇入丞相千金的眼。
我听着几人闲言碎语,目光落在大堂左侧一挺拔的身影处,他一身玄色锦袍,眉目如画,却比三年前出征时更添几分凌厉和沉稳。
此刻陈若蘅坐在他身边,言笑晏晏,远瞧着,二人之间确如春燕般呢喃。
“正书哥哥,听闻你马术了得,蘅儿也想学一下骑马,你可否教教我?”
“自然可以。”
“那你可以亲自带我骑吗?
我怕摔得疼,有你在,我放心些。”
“……”身体不是我的,可我仍然能感觉到属于心脏的位置有些空。
正堂中央,“父亲”向他举起酒杯,“裴将军,听闻前日庆功宴上,圣上赐下的胡姬美婢,将军都转赠给副将了?”
裴正书起身,礼貌笑道,“末将只是觉得金戈铁马声比红绡帐暖更入耳些。”
“哦?”
父亲捋须而笑,面色有些尴尬。
那些小辈自然听不懂他们的言外之意,还以为二人真是在闲聊。
但那些庙堂下的高官却是千年的狐狸,此刻都把目光转向一脸羞涩的陈若蘅,等着父亲给二人牵线做媒。
“将军这般正直,倒让老夫想起一柄玄铁剑,在库中蒙尘三载,前日忽见天光。”
他看向陈若蘅,“好剑需遇明主,正如明珠不该久藏椟中。”
裴正书不动声色地撩开蔽膝,一个鸳鸯香囊从腰间滑落,这个香囊旁人看不见,却正好落入陈若蘅眼里,她的脸色一下子煞白,偏向裴正书的身子也摆正了。
裴正书没有回应父亲的话,他的目光落在后堂,面色疑惑,“今日是若蘅小姐的生辰宴,怎么不见清芜小姐?”
听到他喊我名字,我端着果盘的手不由一颤,抬眼看去,父亲笑着的脸一下僵住了,连宴厅的丝竹舞乐声都小了些。
他眼神飘忽,推诿道:“清芜啊,她……她身体不舒服,在庄子里养病呢!”
看着他伪善的面容,我不由笑了起来,心脏抽痛,父亲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