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染了风寒,父亲你知道的,每年这个时候阿芜都会生病。”
我把视线转向父亲,他腰间从不离身的那枚双鱼玉佩不知何时摘下了。
我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往年一到这个时候,父亲总要来我院里盯着我。
生怕我又溜出去玩生病。
可自从母亲去后,他足有两个月没来看过我了。
一种可怕又让我无法接受的猜想浮上心头,我直直盯着他。
“父亲,你也不信母亲吗?”
母亲与他,是少年夫妻,更是京中一段佳话。
那时候,父亲只是翰林院众多学士之一,而母亲是林相的千金。
京中多少权贵,求之不得。
祖父本来榜下捉婿看中了新科状元——陆衔青。
少年曾衔青山志,二人也算门当户对。
可婚期将近,父亲闯进府内向祖父立下毒誓,抢来了母亲。
何为初时情深,而今却不信?
“母亲至死都念着你的名字,你却疑心于她?”
陈若蘅轻笑,“姐姐,这京中的夫人不就是爱说些捕风捉影的事,不过我听说先夫人头七那天,陆尚书确实站在府外呢!”
“你胡说!
陈若蘅,我自认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何诬蔑我又污蔑我母亲?
一定是宋安……”啪!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屋内,我愣愣地看向那个面目扭曲之人,他的样子早已模糊。
“安翎与你母亲不同,你母亲性格骄纵,而她是个有勇有谋的女子,不许妄言。”
我捂着发烫的脸,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心被揪得无法呼吸。
“骄纵?”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苦笑出声。
昔日是谁许下拆骨为桥,析血为舟,只为求娶佳人的誓言?
是谁将才华横溢的她囿在内宅,哄着她不让她受一点苦?
“父亲!
这些年母亲对你到底如何,需要我告诉你吗?
世间忠情之人少有,却多是薄情寡义的中山狼。
你质疑母亲真心的时候,可曾想到她尸骨未寒,离去不过半年,你却迫不及待娶了母亲闺中密友入门?”
“什么听从祖母的话续弦?
我看分明是你愧对母亲,才疑心于她。”
“够了!”
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厉声呵斥我。
“来人,把小姐带去看病。”
2上元节过后,寒意料峭,对于盛京来说这只是漫长冬日的开始。
父亲派人把我送上了马车,马车驶过平坦开阔的官道,又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