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笑着将她搂进怀里,动作牵动伤口,却浑然不觉:“在你咽下最后一口气的瞬间,我握着你的手,祈求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的指尖抚过她眉骨,“当我再次睁眼,看到的就是你十八岁生日那天,你戴着野花戒指,笑着问我好不好看。”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变大了,雨滴砸在玻璃上发出闷响。
姜悠然突然想起重生后顾瑞霖反常的举动——他总是在暗处默默注视她,明明对她的喜好了如指掌,却要装作初次相识。
原来,他和她一样,在漫长的时光里独自煎熬,只为改写悲剧的结局。
“那顾子轩说的......”林晚欲言又止,想起男人被押走时那狰狞的口型。
顾瑞霖的身体明显僵硬,却仍温柔地将她鬓角碎发别到耳后:“别听他胡言乱语。”
他的掌心贴着她后背,心跳透过皮肤传来,“我答应过你,要陪你去看阿尔卑斯山的雪。”
话音未落,病房门突然被撞开。
顾氏集团的律师匆匆而入,身后跟着神色凝重的医生。
律师捧着厚厚的文件,声音发颤:“顾先生,老爷子临终前还有一份密函,涉及您的......”他的目光扫过林晚,欲言又止。
医生上前一步,推了推眼镜:“顾先生,您的体检报告出来了。
关于您之前隐瞒的......”顾瑞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却在姜悠然抬头看他时,迅速恢复如常。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在她掌心写下无声的承诺:“别怕,这次换我保护你。”
而姜悠然看着他强装镇定的模样,突然想起前世他也是这样,直到生命最后一刻,都在为她遮风挡雨。
姜悠然的指甲深深掐进顾瑞霖掌心,感受到他指腹传来的细微战栗。
律师颤巍巍地递上牛皮信封,火漆封印上的顾家纹章泛着暗红,像是凝固的血迹。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被抽走,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在此刻格外刺耳。
“这是......老爷子临终前亲手封存的。”
律师喉结滚动,“他说只有在您夺回顾氏控制权后,才能打开。”
顾瑞霖接过信封的手青筋暴起,姜悠然看见他腕间淡青色血管突突跳动。
当锋利的拆信刀划开火漆的瞬间,窗外惊雷炸响,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将两人的倒影扭曲成破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