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直视他的眼睛:“因为有人说过让我一定要去华音,而我偏偏最不想去。
其实周默,我没有改过志愿,我的第一志愿一直都是华大,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周默看着她,没有说话。
良久,嘴角扯起一抹笑容,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聚会散场,程雨晴在酒店门口等车。
周默走过来,递给她一个泛黄的信封:“当年没来得及给你。”
程雨晴本来是不想接的,可周默一直固执地递过来,拗不过终于还是接下了。
信纸上是熟悉的字迹:“程雨晴,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终于有勇气放手。
我爸的债主找到学校那天,我才明白自己配不上你。
你是要站在聚光灯下的人,而我的归宿是阴影。
比起爱我,不如恨我,那至少证明你不会忘记我。
琴房抽屉里有样东西,去拿。”
看完这封信,程雨晴第二天就回到了母校。
琴房还在原来的位置,她向现任音乐老师说明来意,对方带她找到了那个上锁的抽屉。
里面静静躺着一本泛黄的乐谱,扉页写着:《给程雨晴》——恨明月高悬不独照我,恨天地生万物而非仅你我。
时隔七年,她终于看懂了少年曾经隐晦的爱意。
程雨晴抱着乐谱蹲在地上,哭得像十七岁那年一样狼狈。
泪水在纸页上晕开一朵朵透明的花。
身后脚步声停驻的瞬间,她闻到了熟悉的薄荷气息,此时还混着淡淡的烟草味。
09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回头,看见周默站在逆光里,手里拿着两把钥匙。
“一把是琴房的,”他声音沙哑,“一把是我家的。”
他蹲下来,轻轻擦掉她的眼泪,“现在,我来讨债了。”
周默的声音比七年前更低沉,像大提琴最低的那根弦。
程雨晴抬头,逆光中那道眉骨上的疤痕格外明显,像道白色的闪电劈开他英挺的眉弓。
“这是什么?”
她伸手触碰那道疤,指尖发抖。
周默抓住她的手腕,拇指在她脉搏处轻轻摩挲:“债主的纪念品。”
他苦笑,“毕业那天晚上,他们找到医院,说如果我不还钱,就去京都找你。”
程雨晴的呼吸凝滞了。
周默松开她,从西装内袋掏出个牛皮纸信封:“我爸的病历,还有...我妈寄回来的汇款单。”
阳光斜斜地穿过百叶窗,在病历上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