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名声再差也不可能比叶宜蓁差,侯府有的烦了。”
见季嬷嬷还是很不安,她笑着安慰道,“有人顶在前面,有什么可怕的?”
季嬷嬷看着桀骜不驯的主子,脑袋都大了,怎么是这个脾气?“话不是这么说……”
云筝摆了摆手,打断她的话,“行了,明日就回去。”
回去看热闹,嘻嘻。
深夜,雅院静悄悄的,大家都沉浸在梦乡中。
偏院,一个小小的孩童蜷缩在床上,睡的正香。
门悄无声息的推开,一道黑影闪了进来,快步走到床边,一把抱起孩童往外走。
睡梦中的孩子被惊醒,猛的睁开眼睛,“救命,云筝姐姐救我……爷爷?”
“是我。”黑影满眼心疼。
安康哭着搂住他的脖子,委屈的不行,“您总算来了,康儿好怕啊。”
老头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面上不露,凶巴巴的喝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甩开下人乱跑。”
这孩子就为了跟他斗气,才闹这么一出,哎,他如今都不知道该怎么管教孩子。
管的轻了,没用。
管的重了,离家出走。
要是老妻和儿子儿媳还在世就好了,他就不用这般操心,哎。
安康哭的很伤心,“我不敢了,我错了,爷爷。”
老者一愣,这孩子向来倔强,从来不会服软,可现在……哎,这是吃了大亏换来的。
他摸了摸孩子的脑袋,轻轻叹了一口气,“别哭了,以后乖一点。”
他抱着孩子往外走,走到院子,瞳孔猛缩,是她!她怎么知道他今晚会出现?
院中,云筝白衣飘飘,眉眼含笑,“鬼医前辈,我等你半天了,你就这么走了?不说几句?”
老者,也就是安康的爷爷,鬼医神色凝重,“大恩不言谢,老朽记着呢。”
云筝没回侯府,留在皇觉寺,就是为了等他的出现。
“谢还是要谢的,若没有我,你们祖孙就成了叶宜蓁手中的刀,被她卖了还在数钱。”
鬼医眉头一皱,但看着怀里的孩子,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多谢。”
云筝笑颜如花,“光谢有什么用,给我办十件事吧。”
鬼医的怒火蹭的上来了,冷笑一声,“那你跟叶宜蓁有什么区别?”
要不是孙子的那句,云筝姐姐救我,他早就用毒放倒她了,一个小丫头怎么敢跟他这么说话?、活腻了?
云筝既然敢出现,自然是有底气的,她看向鬼医怀里的孩子,“安康,外面冷,你先回屋休息,好吗?”
他号称是鬼医,自然是心性诡异难测,没有对错之分,喜怒全凭自己心意。
云筝既然敢出现,自然是有底气的,她看向鬼医怀里的孩子,“安康,外面冷,你先回屋休息,好吗?”
安康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有些犹豫,“你们别打架,行吗?”
云筝捏捏他的小脸,“我是斯文人,不打。”
安康任由她捏来捏去,鬼医错愕的看着这一幕,他这个孙子最讨厌别人捏他的脸,谁都不行。
所以,云筝对他来说,很特殊?
安康眼巴巴的看过来,“爷爷,云筝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
鬼医默了默,孙子居然对一个外人产生了依赖,这才多久啊?“我知道,我不杀她。”
等安康进了屋子,云筝才慢悠悠的开口,“我和叶宜蓁还是有区别的,她用阴谋诡计,将你们祖孙耍的团团转,而我,光明正大的告诉你,欠钱还钱,欠了人情就得还,天经地义。”
鬼医眼中闪过一丝杀气,阴森森的盯着她。
“你留不住我,我不杀你,但能弄残你。”
云筝不但不怕,还气定神闲的拂了拂发丝,“对,但是,我跟九千岁报备过了,若我有所闪失,就请他海捕文书捉拿你,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脱明镜司的通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