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本王的眼皮底下杀人,就是在挑衅本王的权威,死不足惜,来人,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王氏面如死灰,眼中一片灰暗,她完了。
云筝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等一下。”
她捡起地上的匕首,慢悠悠的走到王氏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王氏眼神闪烁,有惶恐,有不安,还有浓浓的怨恨。
就差一点!她为什么不乖乖去死?!
随后,她面色一变,变的无助而又可怜,“我错了,二少夫人,我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一把年纪了,挨板子会死的,求您向九千岁求个情,原谅我这一次吧。”
云筝把玩着匕首,“好啊,我原谅你。”
王氏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一丝嘲讽,也不过如此,“您真是太好了,我实在是羞愧难当,以后,我一定会把你当菩萨般供着,啊!”
一道白光闪过,刀起刀落,鲜血溅起,王氏右手手筋被挑断,疼的惨叫连连。
云筝一脚踩在她鲜血淋漓的右手,狠狠辗了辗,听到骨头断了的声音,心里堵的那一口恶气终于发泄出来,舒服了。
她嘴角扬起一抹凉薄的笑容。“我不记仇,因为,有仇我当场报了。”
这一手震住了所有人,人不可貌相啊。
就连江闻舟也惊呆了,后背发寒,她是个狠人!
厉无恙嘴角轻扬,干的不错,他最讨厌那些柔柔弱弱,只知道哭泣的女人。
云筝慢条斯理的擦去匕首的血,“九千岁,叶宜蓁的奶嬷嬷居然随身携带凶器,这太不寻常了,我建议彻查她的背景。”
言下之意,奶嬷嬷的身份背景可疑。
奶嬷嬷痛的死去活来,恶狠狠的瞪着她,“那是因为,你对我家小姐一直虎视眈眈,暗藏杀心,我才特意拿着防身。”
不愧是叶宜蓁的心腹,脑子挺好使,手段也够凶狠,可惜,遇到了云筝,她更狠。
云筝微微一笑,“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做什么?找个合理点的理由,很难吗?你呢,要么,身份有问题,要么,就是叶宜蓁指使你这么干的。”
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大家表示质疑,确定吗?
王氏不禁大急,“不,不是,跟我家小姐没关系。”
她的主子绝不能沾上善嫉的名声!更不能沾上人命!
刚才还冷眼旁观的江闻舟忍不住跳出来,“云筝,你这恶毒的女人,闭嘴。”
云筝一脸的嫌弃,“嘴长着就是用来说话的,难道你是用来吃屎的?好脏啊。”
江闻舟又气又恼,“信不信,我这就休了你?”
云筝挑了挑眉,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不信,你不敢,怂货!”
“你……”江闻舟全身的热血直往脑门冲,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我这就休……”
云筝就等他这句话说出来,毕竟他有头有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改口。
谁知,被人打断了,“世子。”
是江闻舟身边的随从郭叔,也是平西侯从小到老的伴读,一身好武艺,负责江闻舟的安全。
江闻舟及时收口,不行,还不是时候。
就差一点点,云筝好失望,视线落到挨板子的王氏身上。
嗯,就算是手筋被挑断,手断了,依旧要挨三十大板,九千岁的命令无人可违背。
一名明镜司的官员跑进来,“九千岁,消息传来,明镜司去查案时,飘香居的小厮自杀了。”
厉无恙微怔,“死了?”
官员小心翼翼的禀道,“死了,我们查了小厮的背景,孤儿,性情孤僻,独来独往,常年住在飘香居的下人房。”
厉无恙微微蹙眉,若有所思。是畏罪自杀?还是另有隐情?那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