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我早说过那小子靠不住!”他的声音气得发抖。
“当初你为了他跑到那么远的地方,他……”
“老谢!”母亲打断他,摇了摇头。
父亲深吸一口气,最终只是重重地坐回去,拳头攥得死紧。
我盯着碗里的米饭,喉咙堵得难受。
我当初是怎么想的?
为了和秦墨在一起,我和父母吵过,冷战过,甚至两年没回家。
父亲高血压住院那次,母亲打电话求我回来看看,我却因为秦墨公司年会不能陪他,硬是没回来。
而现在,我像条丧家之犬一样灰溜溜地逃回来,他们却连一句责备都没有。
“爸,妈……”我抬起头,眼泪砸进碗里,“对不起……”
母亲一把抱住我,哭得比我还要厉害: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回家就好……”
父亲红着眼眶,粗糙的大手轻轻拍了拍我的头,就像小时候那样。
那天晚上,我躺在小时候的床上,听着窗外熟悉的虫鸣,终于哭得像个孩子。
手机突然震动。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皖意,再等等我。”
我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最终按下删除键。
窗外,老桂花树的影子投在窗帘上,随风轻轻摇晃。
这一次,我不想等了。
09
医院走廊的白炽灯在秦墨眼前晃动。
秦墨拿着报告单,扶着墙壁,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着青白。
门缝里漏出的对话像毒蛇般钻进他的耳膜:
“要不是我及时把他捞起来...”
“你酒驾撞了人还有理了?”
秦墨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三个月前,就在这间病房,医生宣布柳如烟胃癌晚期时那张严肃的脸,现在想来全是破绽。
他像个傻子一样,为了所谓的“救命之恩”,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