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又煮了姜汤。
“喝点姜汤,会好些。”
他将林暖扶起。
林暖喝了几口,迷迷糊糊地靠在韩夕肩上。
“妈妈,别走…”她突然呓语道,“爸爸说他会回来的…”韩夕僵住了,犹豫着是否该让她继续说下去。
“他们都走了…都不要波波了…”林暖的眼泪无声流下,“波波很乖,波波不会吵闹…”韩夕心里一紧,轻轻拍着她的背。
“十二岁那年,他们离婚了…”林暖继续呓语,“妈妈有了新家庭…爸爸忙着事业…波波就变成了我的朋友…”韩夕这才明白,那只孤独却不失希望的小熊,原来承载着林暖童年的全部温暖与梦想。
一整晚,韩夕都守在林暖床边,听她断断续续讲述着童年的孤单。
天亮时,林暖的烧终于退了。
三天后,林暖完全康复。
这天下午,韩夕关上咖啡馆的门,对林暖说:“跟我去个地方。”
他们驱车前往郊外,最终停在一座宁静的墓园前。
林暖疑惑地看着韩夕,却没有多问。
韩夕带她来到一块墓碑前,上面刻着“韩雪,永远的音乐精灵”,以及一个与韩夕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孩照片。
“我的双胞胎妹妹。”
韩夕声音平静,却透着压抑的痛楚,“五年前去世的。”
林暖静静站在他身旁,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那天是我第一次大型独奏会。”
韩夕望着墓碑,“我在关键段落出了错,全场寂静。
虽然我勉强完成了演出,但那种耻辱感让我崩溃。”
“雪儿知道后,立刻开车从另一个城市赶来安慰我。”
他顿了顿,“半路上,大雨,车祸…”林暖感到手中的力道突然加大。
“如果不是因为我,她就不会赶来,也就不会…”韩夕的声音哽咽,“我再也没碰过钢琴,直到那天晚上你听到的。”
林暖望着墓碑上女孩灿烂的笑容,突然明白了韩夕心中的枷锁。
回到咖啡馆,天色已晚。
韩夕沉默地将林暖带到地下室,掀开钢琴盖,却迟迟没有落下手指。
“要不…我们一起?”
林暖轻声建议,“我只会一点点。”
她坐在韩夕旁边,弹起简单的旋律。
韩夕犹豫片刻,也跟着弹奏起来。
两人的音乐渐渐融合,形成一首简单却动人的四手联弹。
不知何时,韩夕的琴音突然变得激烈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