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泛黄的病历单边缘已经起毛。
2015 年 7 月 12 日,胃癌晚期,建议立即手术 —— 那行刺目的诊断书下,还压着当年沈母派人送来的支票。
指尖抚过 “沈砚辞母亲” 的落款,泪水突然不受控地砸在病历单上。
“这么晚还加班?”
低沉的嗓音惊得她慌忙合上抽屉,却被沈砚辞按住手腕。
他的目光扫过她红肿的眼眶,落在抽屉缝隙露出的病历单上。
林晚晴感觉他的手指骤然收紧,呼吸也变得急促。
“让开。”
她挣扎着要抽回手,却被他死死扣住。
沈砚辞扯开抽屉的动作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当那张诊断书彻底暴露在灯光下,他的喉结剧烈滚动:“这是什么?”
“与沈总无关。”
林晚晴的声音带着哭腔,“当年您不是亲眼看见,我为了钱......闭嘴!”
沈砚辞突然低吼,震得玻璃窗嗡嗡作响。
他盯着诊断书上的日期,十年前那个雨夜的记忆突然变得清晰 —— 她浑身湿透地站在雨里,身旁男人搂着她的腰,而她望着自己的眼神里,分明藏着比雨更冷的绝望。
电梯叮咚声由远及近,林晚晴趁机抽回手,慌乱地将病历单塞回抽屉。
沈砚辞却突然抓住她的肩膀,温热的掌心透过衬衫传来灼人的温度:“林知夏,当年......沈总,您要的文件。”
秘书抱着资料推开门,狐疑地看着纠缠的两人。
沈砚辞如梦初醒般松开手,转身时碰倒了桌上的咖啡杯。
深褐色的液体漫过林晚晴的设计稿,在巴黎圣母院的穹顶上晕开一片狰狞的污渍。
林晚晴蹲在地上捡拾图纸,听见身后传来沈砚辞压抑的喘息。
当她抬头时,只看见总裁办公室的门重重摔上,震落了门框上积灰的水晶吊灯。
次日清晨,林晚晴顶着黑眼圈走进总裁办公室,却发现桌上摆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美式咖啡。
沈砚辞翻看着她新交的方案,钢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这次勉强及格。”
他推过咖啡杯,目光始终未从图纸上移开,“加了双倍奶精。”
林晚晴的手指悬在杯沿上方,记忆突然回到大学时光。
那时沈砚辞总说她喝咖啡像喝中药,每次都偷偷往她杯子里加奶精。
“谢谢沈总。”
她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