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风扇;没有自动挂号系统,全靠纸笔登记。
但就是这样一间小小的中医馆,却成了全牛车水最热闹的地方。
起初来的是街坊,后来是附近公务员、巴刹老板,甚至还有电视台女主持人、国会议员的母亲。
阿蒙每日清晨六点准时开门,白衣长袍,束发如常,一手摸脉,一手翻书。
有人问:“你为何要查书?
你不是记得住了吗?”
他笑答:“天地之理日新月异,人心体质千差万别。
书不为背,而为敬。”
很快,他的医舍每日需排队三小时才得见诊。
连《新明日报》也以“旧法新医,街坊名医阿蒙”做了专题报道。
有一日,一位印度男工被建筑钢筋击中,送至医院急救后虽无大碍,却长年头晕呕吐不止,医院也查不出原因。
家属无奈,带着人来到医舍。
阿蒙细问事故时间,病人生活习惯、睡眠情况,再观其舌苔、闻其呼吸,仅片刻便断言:“此非头部受损,而是脊椎错位压迫内耳,气血逆乱。”
众人惊讶:“你不是中医吗,怎连骨骼都看?”
阿蒙不答,只让病人趴下,运气于掌,在病人颈椎按压一点,轻扭一下,“咔哒”一声响。
病人顿时呕出一口黄水,随后便觉天旋地转之感尽除。
家属泪谢,众人哗然。
“中医不是只能吃草药?
怎么像是整脊推拿?”
阿蒙淡淡一笑:“古人讲‘内病外治’。
中医之术,岂止汤剂一途。”
此事过后,他得了个街坊绰号——“会点穴的中医”。
一天,一辆奔驰停在门口,车上下来的,是一位穿白衬衫的中年男子,神情庄重。
他自称“李副局”,是市政局某部主任,其母久患湿疹多年,西医药膏无效,听闻“吴门”奇效,特来求诊。
阿蒙细查后,发现湿疹非皮肤之因,而是长期情绪郁结、肝气不畅,加之食物过敏。
遂以“柴胡疏肝汤”加“白鲜皮、苦参”等清热利湿之药调理,同时建议戒食椰浆饭、炸虾饼等发物。
两周后,病症大减。
李副局大喜,请阿蒙吃饭,席间颇为试探:“阿蒙先生,有无兴趣参与社区卫生计划?”
“若是能为民众建好基层医疗,我愿竭尽所能。”
两人一拍即合。
自此,阿蒙以“社区卫生顾问”的身份,参与本地多个公立诊所的咨询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