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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出一套崭新的制度:村医可从他处进货,不收押金,按销结算;药品定价公开,低于市价20%,需签署诚信协议;每月一次数据汇报:治疗人数、用药统计、常见病预警;若发现擅自涨价或囤积者,立即停止合作。
起初有人迟疑,但很快便有三个村落报名参与,成为第一批试点村。
合作一个月后,这几个村的病人满意度明显提升,村医收入稳步上升,甚至还有村干部主动找来寻求“合作”。
“你这个方式,不光救病人,也让乡村医生第一次觉得自己是‘有体系’的人。”
一位年近半百的村医感慨。
阿蒙轻声道:“这只是开始。”
在越南旧币尚在流通的年代,一枚银盾可买三碗米粉。
阿蒙的第一次回款,是来自一个小村诊所,送来十几个铜币,还有两只老母鸡。
村医不好意思地说:“钱少,但我们真的用了你送的退热药,救下了两个孩子。
下次一定多给你。”
吴阿蒙握住那人粗糙的手,没有推拒。
这一枚硬币,虽不起眼,却是他在这个时代靠自己赚到的第一个成果——不是行医的报酬,而是建立供应系统与信任网络的证明。
他知道,赚钱不是目的,但拥有资本和流通权,才有可能去撬动更大的社会结构。
但很快,他的存在引起了镇上一些“老势力”的注意。
镇上一家名为“胜利药行”的药铺老板阮老三,开始在背后放话:“一个外来人,搞什么互助?
药价压得太低,他这是砸我们的饭碗。”
更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夜里在他诊屋门口泼粪、写侮辱字眼。
阿蒙不怒,反而派人匿名将几瓶镇痛药免费送到了“胜利药行”门口。
第二天,全镇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有人议论:“阿蒙这人,真的是做善事的……连泼他粪的人,他都回赠药品。”
还有人说:“这样的局面,怕是要变。”
但吴阿蒙不怕。
他明白,这就是成长路上不可避免的代价。
他心中只有一念:“医疗不是生意,但生意可以成为医疗的力量。
我要用它,撬开这个旧世界的一道缝。”
4雨季来得比往年早,嘉定镇接连半个月大雨不止。
泥泞封路,山体滑坡,村落通讯中断,药品断供,数个偏远村庄相继爆发流感与痢疾,局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