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家厨娘做的几盒桂花糕。
“还是人间的东西好吃。”
胡九捏起一块桂花糕，扔进嘴里，吃得眉开眼笑。
“九重天上那些仙丹仙果，淡出个鸟味。”
他又开始不正经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师父，你以前……去过九重天？”
“嗯，去过几次。”
胡九含糊道，“不怎么好玩。”
“那你……认识仙人吗？”
我试探着问。
胡九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复杂。
“认识几个。”
“那你……认不认识一个……白衣仙人？”
“他眉目清俊，气质出尘，喜欢抚琴作画，身边……可能还跟着一个叫紫鸢的师妹？”
我的心，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
胡九沉默了。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
“你说的，可是凌尘仙君？”
凌尘仙君！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入我的脑海。
好熟悉！
是他！
一定是他！
梦里的那个白衣仙人，就是他！
“师父！
你认识他？”
我激动地抓住胡九的胳膊。
“他……他现在怎么样了？”
胡九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痛楚。
“林霜，你……师父！
求求你告诉我！”
我哀求道。
“他对我，很重要！”
胡九深吸一口气，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
“凌尘仙君，百年前，确实身受重伤。”
“也确实，娶了紫鸢仙子为妻。”
娶了……紫鸢？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娶紫鸢？
他明明……明明对我那么好。
他说过，此生非我不娶。
他说过，要与我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都是骗我的吗？
渣男！
果然是渣男！
心疼女主！
一片真心喂了狗！
胡九大人快安慰一下女主啊！
女主别难过！
你还有我们！
还有胡九大人！
脑海中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同情。
我的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一颗，一颗，砸在手背上。
滚烫。
“林霜，别哭。”
胡九手忙脚乱地替我擦着眼泪。
他很少见我哭。
印象中，我一直是个坚强乐观的姑娘。
即使面对再凶险的妖魔，也从未退缩过。
可现在，我却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哭得像个孩子。
“师父，我好难受。”
我把头埋在他怀里，声音哽咽。
“心口……好疼。”
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了一块。
胡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