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具女尸右手戴银戒指,指骨刻有留字......”画面切换到骸骨特写,无名指上的戒指与我掌心的焦痕完全吻合。
深夜,我被指甲抓门声惊醒。
门缝里塞进来张红纸,上面用金线绣着“囍”字,却用黑墨在中间画了个大大的“断”字。
请柬内页写着:“光绪二十三年七月十四,刘李氏之女招婿,需新郎断指为聘,三魂七魄归位。”
落款处盖着血印,指纹上缠着细小的红绳。
小凡和叶子站在窗前,她们的绷带已经拆开,右手食指变成了银戒指的形状,戒面嵌着我的照片。
“小甜,跟我们走吧,”小凡的牙齿变得尖利,嘴角裂开至耳根,“奶奶说,只要你断指嫁过去,就不会再有人死了。”
她们的身后,站着七十二个穿寿衣的小孩,每个小孩都举着断指,断指处滴下的血在地上汇成红毯。
我抓起桌上的红缨枪,枪头突然发出红光,照亮了墙上的影子——我的影子右手戴着银戒指,戒指里映出刘李氏的脸。
她的嘴巴开合,说出的却是外婆的声音:“小甜,去西沟找百年槐树根,那里有你爷爷的日记......”7 叫魂绳上的七十三道疤暴雨再次降临,西沟的水变成暗红色。
百年槐树的树根处露出个铁盒,盒盖上刻着“张屠户绝笔”。
打开铁盒,里面是本血书日记,纸页间夹着干枯的槐花,每朵槐花上都有焦黑的指印。
字迹因血水晕染模糊,但“刘李氏断指留魂”等词格外清晰,最后一页画着蜈蚣阵,阵眼处标着“槐叶村小学旧址”——正是我们现在的学校。
“她不是瘟疫死者......”我对着树根呢喃,“是被张屠户活埋的新娘......”话音未落,树根突然缠住我的脚踝,树皮裂开露出人脸,正是日记里画的刘李氏,“他说我得了瘟疫,要用断指镇住魂魄......可我没有病,我只是不肯嫁给他儿子......”外婆的叫魂声从远处传来:“小甜哎——跟外婆回家哟——”她提着竹篮,里面装着我的生辰八字和三根银簪,簪头的五毒变成了断指形状。
乱葬岗的坟头都在冒热气,每个坟头前都站着个穿寿衣的阴魂,他们的手指整齐摆动,像是在跳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