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工作,几乎要贴到我身上,身上那股刻意调配的香水味,冲得我太阳穴直跳。
我脑子里闪过的,却是苏念身上那股淡淡的、混着茶香和奶味的、让我安心又躁动的气息。
那天,我直接让她滚了出去。
大概从那时起,她对苏念的敌意就更深了吧。
无所谓,反正我也没把她放在眼里。
这三年,我就像行尸走肉。
白天是傅家的继承人,是公司杀伐果断的傅总。
夜晚,只有在酒精和尼古丁的麻痹下,才能短暂地不去想她。
可她总能轻易闯入我的梦里,有时是初见时她大胆邀舞的模样,有时是分手时她决绝的背影,每一次都让我痛醒。
我知道,我病了。
病名叫苏念。
无药可医。
所以,当她在酒吧里,顶着那张既熟悉又因这三年经历而添了几分憔悴的脸,再次走到我面前,问我要联系方式的时候。
我承认,那一瞬间,我所有的防备、所有的骄傲、所有的故作冷硬,都他妈的差点崩盘。
烟雾都挡不住她眼底那该死的、熟悉的狡黠和一丝我不敢细看的脆弱。
我听见自己用最刻薄的话嘲讽她,看她脸色白了一瞬,心里却他妈的在滴血。
把她拽到墙角,听着她带着颤音说“对不起”,感受着她瘦得硌人的身体在我怀里微微发抖,闻着她身上那股让我魂牵梦萦的气息,我积攒了三年的委屈、愤怒、不甘和思念,瞬间决堤。
我一个大男人,在她面前哭得像个傻逼。
她说她眼泪熬干了。
呵,这女人,永远这么狠心。
可当她说“是念念不好”的时候,那股熟悉的、带着撒娇意味的软糯,还是轻易就击溃了我最后一道防线。
“这次,你还没得手。
记得,把我哄高兴点儿。”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傅夜沉,你他妈还能再没出息点吗?
可看着她眼底重新燃起的那一丝光亮,我知道,我又一次,心甘情愿地,把刀递到了她手上。
只要她还愿意回来,哪怕再被她捅得鲜血淋漓,我也认了。
因为这世上,除了苏念,再也没有哪个女人,能让我觉得活着还有点意思。
其他的,都差点味道。
差的,是她的味道。
可后来,她回头了。
我却把她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