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一把从腿上拎起,粗暴地扛在肩上,狠狠抵在洗手间外狭窄冰冷的墙壁上。
“阿沉!”
我惊呼。
背上火辣辣地疼。
“呵,不装了?
苏!
念!”
他一字一顿。
从牙缝里挤出。
腥红的眼剜着我。
“你他妈把我当什么?
三年!
说消失就消失,屁都没留下!
现在又来招惹我?
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傻子?”
他吼得声嘶力竭。
眼底却迅速漫上水汽。
热泪,一滴,两滴,砸在我颈窝。
滚烫。
“我做错什么了?
你当年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他声音发抖。
最后的质问,近乎呜咽。
“为什么…为什么你都这么对我了,老子他妈还是…还是这么没出息地惦记你!”
我踮脚,想去摸他微抖的头。
喉咙哽住。
半晌,才找回声音:“对不起,阿沉。
是念念不好。”
他没说话。
只是将我死死扣进怀里。
烟草和酒气。
他肩膀在我颈间剧烈抖动。
压抑的哭声闷闷传来。
我没哭。
三年的治疗,熬干了我的眼泪。
只剩苦涩。
良久。
他埋在我肩上,鼻音浓重,哭腔更甚:“苏念,你就是不爱老子。
你连一滴眼泪都没为我哭过。”
我心尖一颤。
无言以对。
“所以,”他猛地抬头。
眼红肿,却闪着破釜沉舟的狠,和一丝卑微的希冀。
“这次,你还没得手。
记得,把我哄高兴点儿。
哄不好,老子就当这三年,被疯狗啃了!”
他在用最别扭的方式,给我机会。
也给他自己,一个借口。
2接下来,我把当年“撩拨”他的本事,变本加厉地使了出来。
他嘴上说:“苏念你少恶心我。”
身体却诚实。
我在他常去的球场“扭伤”脚踝。
他黑着脸,小心翼翼抱我回家。
我“偶然”做他爱吃的菜。
他骂咧咧说“谁稀罕”,却多添两碗饭。
我“无意”说起他送的兔子玩偶丢了。
他表面不屑。
第二天,我在他书房抽屉深处,看到一只一模一样的兔子。
他像被抛弃过的小狗。
渴望,又怕。
伸出爪子小心试探,稍有动静就缩回,龇牙虚张声势。
一个月后。
清晨。
我第N次“偶遇”他晨跑,递上他爱的蓝山咖啡。
他接过。
咖啡滚烫,他却未觉。
半晌,从牙缝挤出一句:“苏念,户口本带了吗?”
我一愣。
“啊什么啊!”
他瞪我,语气凶巴巴,“明天早上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