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篮球赛,然后自然而然地说起了朋友之间的相处。
“我们队里有个替补,每次都被队长使唤去买水、收拾器材,”他轻描淡写地说,“后来他不干了,直接拒绝。
你猜怎么着?”
“队长生气了?”
“没有”他侧头看我,“真正的朋友是平等的,不是一方总付出,另一方总索取。
你有权利说不,而真正的朋友会理解和尊重你的拒绝。”
雨水打在伞面上的声音很响,但他的话却清晰地砸进我的心里。
图书馆里安静又温暖。
我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打开数学作业,我习惯性地想问陆时安要答案参考。
他却翻开我写到一半的作业本,看了看我的解题过程。
“这道题你用的方法挺特别,比标准答案简洁。”
他指着我写的一个证明步骤,“你思路很清晰,把复杂问题简单化处理。”
“真的吗?”
我愣住了,“可老师上次批改说我思路不够规范…规范不等于正确,”他笑了,“你对这个问题的理解很深刻,逻辑推导非常清楚。
这种思考能力很难得,大多数人做题只会套公式。”
我低下头,感觉脸颊有些发烫。
这是第一次,有人不是因为我帮忙做事,而是因为我的想法而夸我。
那种感觉…像是心里被阳光照进来了一样。
“你好像不太习惯被人夸?”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不自在。
我咬了咬嘴唇,鬼使神差地开口:“我从小跟舅舅家一起住…他们对我还不错,就是…”我没有点名道姓,只是断断续续地说着那些年的小事——总是要求我做家务,表妹的零食我不能碰,我很少有新衣服,每次有客人来都要我表现得“懂事”…陆时安静静地听着,近距离看着他,浅褐色的瞳仁澄澈干净,温柔。
这让我感到安全,像是终于找到了可以卸下伪装的地方。
天色渐暗,雨终于停了。
陆时安坚持送我回家,一路上我们聊着学校的事,气氛轻松自然。
快到小区门口时,手机突然响起,是妈妈打来的。
“妈,”我接起电话,下意识地用轻快的语气,“我挺好的。”
“学习怎么样?
舅舅家还好吧?”
妈妈的声音有些疲惫。
“都挺好的,没什么特别的。”
我习惯性地报喜不报忧。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妈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