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抓不住了。
当时涌上心头的,只有强烈的不安和害怕。
周岭在她的耳边一片呼唤着她的名字:“阿露、阿露”,可从前柔情蜜意的称呼,现在在她听来却那么的刺耳。
方晴有些烦躁的一把推开了周岭,“谁准你这么叫我的?”
被推倒在地的男人顿时如梨花带雨般瞬间流出了眼泪,“阿露…你怎么了?”
方晴双目猩红的怒吼道,“除了阿允,谁也不能这么叫我,周岭,你是什么玩意,给你点脸你就认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她赶回了家,才发现家里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
空空如也。
只有客厅的茶几上,有两份刺眼的文件。
一份是离婚协议书,还有一份,是沈允的移植同意书。
上边的受赠人是方晴。
“原来……原来当初给我捐肾的人是沈允,而不是周岭,他为什么不说啊?”
方晴绝望地瘫倒在地上。
悔恨的泪水咽进了肚里,可从前那个会温柔安慰她的那个人,已经再也不在了。
她早就已经把沈允的存在当做一种习以为常,早就忘了这个男人在她的生命中扮演多么重要的地位。
那年自己生重病了,是他不分昼夜的陪在身边,而沈允不过消失一两天,她便认为沈允没心没肺,认为沈允不愿意照顾她。
原来不是沈允不愿意,而是他没办法拖着病体照顾她。
她竟然还在周岭含糊的话中……她究竟是有多混蛋?
才会在过去的三年里,不断的伤害她,折磨沈允。
她打了个电话给沈允。
电话那头响了很久,终于接通了。
方晴立马有些欣喜的开口询问道:“喂,阿允…请问你是?”
一个陌生的女声将方晴打回了现实。
“你是谁?
沈允呢?”
一个不好的预感在心中升起。
“沈允是谁呀?
我这号码刚换的,你说的不会是前任号主吗?”
方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挂断的电话,她就那么握着手机像一具雕塑一样,跪在地毯上。
任公司和媒体已经乱作一团,不断有人接二连三的给她打着电话。
可是她没有心情去接。
因为她的沈允,再也回不来了。
6.巴黎的夜景很美,房东一家也都是很和善的人,我们都是同胞。
我初来乍到,能在巴黎遇到同胞,是多么幸运的事情。
如果我不说,估计没有人会知道,我这个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