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
他见过。
半年前，齐小菲答应和他约会时，也是这样的表情。
而现在，林雨晴对别人露出了同样的表情。
程远忽然觉得荒谬。
他曾经是陈昊——被喜欢的人仰望、追逐。
而现在，他成了齐小菲——站在原地，看着别人离开。
“收花不代表确认关系。”
齐小菲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里响起。
程远冷笑一声，关掉邮箱，打开微信。
齐小菲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半年前。
他盯着那个被拉黑的头像看了几秒，突然点了“解除黑名单”。
“在吗？”
他发了一条消息，然后锁上屏幕，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他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他只知道——他不想再当被丢下的那个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