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车间主任一个月才八百五,你俩小时挣一千二?
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她的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仿佛叶东的话是这个夏天听到的最荒唐的笑话。
林雅婷轻轻拽了拽叶东的衣角,声音里带着哽咽:“阿东,别闹了...... 小然还没断奶,咱别跟人借钱了行吗?”
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害怕叶东因为一时冲动而做出让事情变得更糟的决定。
叶东转身握住妻子的手,当触到她掌心那厚厚的老茧时,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
那老茧是多年辛苦劳作留下的印记,每一道纹路都诉说着妻子为这个家付出的艰辛。
他低头在女儿额头落下一吻,轻声说:“相信我,这次不会再让你们失望。”
说完,他抓起墙角那个破旧的蛇皮袋,头也不回地冲出家门,身影很快消失在炽热的阳光中。
张家村的羊圈旁,张老汉正蹲在墙根抽旱烟。
袅袅升起的烟雾中,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岁月的沧桑。
叶东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盯着他手中的赶羊棍 —— 那截裹着羊粪的枣木棍,正是他前世在报纸上看到的 “百万珍宝”。
报纸上的图片虽然模糊,但那独特的造型和隐约可见的帝王绿,却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叔,这棍子卖我吧。”
叶东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从裤兜掏出皱巴巴的二十块钱,那钱因为长时间的存放和揉搓,已经变得又软又脏。
张老汉抬起眼皮,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疑惑:“你买这干啥?”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不解。
“赶羊用。”
叶东撒了个谎,余光瞥见几个村民正朝这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他们的眼神中带着嘲讽和不屑,仿佛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
“东子又犯浑了!”
“花二十块买根搅屎棍,这酒鬼没救了!”
“听说雅婷要离婚,活该!”
村民们的议论声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叶东的耳膜。
但他充耳不闻,又添了二十块,语气坚定地说:“叔,四十,卖不卖?”
张老汉吧嗒了两下旱烟袋,突然把棍子往叶东怀里一塞:“拿走吧,省得占地方。”
他的动作随意而洒脱,似乎这只是一根毫无价值的破棍子。
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