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遗忘的存在。
岳父忽然把手放在方向盘上,车缓缓停下。
“你听到了吗?”
他说。
我竖起耳朵,远处传来几声鸟叫,夹着细碎的电波声。
“监听。”
他说,“他们在监听我们。”
我一惊:“谁?”
他发动引擎,绕进一条小路。
“你不是问我她是谁?”
他说。
我点头。
“她是他们的叛徒,也是他们一直要抓的人。”
“他们是谁?”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换了条路。
直到我们进入一片老旧厂区,他才开口。
“她的组织,是一群掌控信息流动的人。”
“什么信息?”
“政府不能公开的,商业不能说的,普通人永远看不到的。”
我听得头皮发麻。
“她离开他们,是因为她知道了一个不能知道的秘密。”
我问:“什么秘密?”
他看我一眼,低声说:“如果她还活着,她会告诉你。”
7 末路追踪车在厂区的尽头停下。
这里满是废铁、老旧油罐和倒塌的仓库。
岳父拿着钥匙,走向左侧那扇生锈的铁门。
“就是这。”
他说。
我站在他身后,听见他插入钥匙,门锁轻响。
门缓缓打开,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里面黑得像井底。
他拿出手电,照进屋内。
我跟着他走进去,脚下是破碎的瓷砖和碎玻璃。
墙上挂着一张撕了一半的地图。
桌上放着一本笔记本。
岳父走过去,翻开第一页。
我站在他身边,看见那一行字。
是她的笔迹,写着:“如果你能看到这些,我可能已经死了。”
我喉咙发紧。
岳父手指微抖,继续往下翻。
每一页都写得极快,像是逃命时留下的记录。
最后一页,有一张照片。
她和岳父,还有一个陌生男人。
“他是谁?”
我指着照片里那人。
岳父沉默。
我再次问:“他是谁?”
他合上笔记本,脸色阴沉。
“他就是我们现在要找的——”他说到一半,门外传来车声。
我们全身一震。
他立刻把钥匙和笔记本收起。
“来的人,不会是朋友。”
他低声说。
我拔出随身的小刀,贴墙而立。
外头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岳父掏出手枪,打开保险。
门被人一脚踹开。
几道手电灯光照进来。
黑影一闪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