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墙上。
对街五金店老板探头喊:“小程,喜糖别忘了啊!”
婚房的玫瑰堆到天花板,程予打开铁盒,二十三封信散在红绸床单上。
温苒抽出2010年的信纸:“‘今天你为沈叙哭了,我买了橘子糖却不敢送’。”
程予抢过2022年的信揉成团:“喝醉乱写的。”
温苒掰开他手指,泛黄的纸页上字迹晕开:“‘今日仍不敢爱你’……可我现在醒着。”
她吻住他颤抖的唇,“很爱你。”
沈叙的钻戒在电视新闻里闪着冷光,破产通告滚动播放。
程予关掉屏幕,把温苒抱上洒满信纸的床。
口红画出的月亮在他心口晕开,纹身与新疤重叠成暧昧的图腾。
晨光爬上凌乱的床尾镜,映出程予后背交错的旧伤。
温苒咬在他肩头:“这道疤也是我的章……”手机突然亮起推送,沈氏集团破产的标题下,小图是沈叙消失在机场的背影。
程予扯过衬衫盖住手机,吻落在她锁骨的红痣上。
铁盒静静躺在婚纱旁,最底层的玻璃戒指沾着口红印,戒圈内侧的“CY”被磨得发亮,像颗藏了十四年的真心。
楼下早点摊飘来油条香,温苒数着程予的心跳,把23封信收进保险箱。
密码锁“咔嗒”合上时,晨光正好掠过纹身店招牌——簇新的“予苒纹身”四个字底下,藏着枚小小的樱花刻章。
14 紫藤花纪念馆婚房的门牌换成了生锈的“温苒纪念馆”,沈叙蜷在堆满酒瓶的角落,指尖反复摩挲铜镜碎片。
镜面倒映出他凹陷的脸,裂缝里渗出的血丝早干成了褐色的痂。
乔雨的高跟鞋碾过碎玻璃,把钻戒扔在霉变的地毯上:“抱着死人东西睡觉,恶不恶心?”
沈叙突然暴起掐她脖子,钻戒硌进她掌心:“你连她的替身都不配!”
乔雨挣扎间扯开窗帘,阳光劈开满墙照片——程予剪剩的温苒侧脸在相框里微笑,睫毛上还沾着那年春天的樱花。
匿名快递送到律所时,程予正给紫藤花苗培土。
温苒撕开泛黄的信封,沈叙癫狂的字迹爬满纸页:“铜镜是我砸碎的……我放你自由,求你最后看看我种的花。”
时光闪回,暴雨夜沈叙抡铁锤砸向结界,铜镜碎片扎进脚背。
鬼差的声音在雷声中回荡:“用余生换她重生,魂魄永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