狞疤痕:“高二替你搬书柜划的,你夸沈叙包扎得好。”
“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温苒指尖发抖。
程予抢过棉签自己涂药:“说了你就会选我?”
酒精味混着雪松香漫开,他喉结动了动:“梅子酒在冰箱第二层。”
温苒转身时睡裙扫过他膝盖,程予突然后仰撞上书架。
法律典籍噼里啪啦砸下来,他狼狈地别过头:“……柜子太窄。”
半瓶梅子酒下肚,程予眼底泛起血丝。
温苒抢酒瓶时被他拽倒,后腰硌在沙发扶手上。
他呼吸烫着她耳尖:“知道为什么雕樱花吗?”
年少时的回忆袭来:十七岁的春游,温苒簪着樱花发夹回头笑:“毕业照要戴这个!”
程予连夜跑遍饰品店,却看见沈叙把同款发夹别在她刘海。
现实里温苒的指尖点在他锁骨痣上:“这颗痣没变。”
程予抓住她手腕按向心口,纹身烫得惊人:“这里的疤也没变……爱你这件事,更没变。”
梅子酒瓶滚到地毯上,程予打横抱起人往卧室走。
樱花木盒从西装口袋滑出来,内壁刻着“RW♡CY 2009-∞”,被月光照得发亮。
后半夜暴雨砸窗,程予惊醒时怀里还缠着温苒的发丝。
他轻手轻脚捡起木盒,把染血的钢笔锁进最底层。
客厅传来微波炉“叮”的声响,温苒举着加热的梅子酒挑眉:“程律师要不要灭个口?”
晨光透进来时,沈叙正站在律所楼下。
他仰头望着23层亮灯的窗户,把樱花发夹扔进垃圾桶——金属花瓣在晨曦里闪了闪,滚进下水道缝隙。
9 暴风雨中的年轮雷声炸响的瞬间,温苒抱着枕头撞开程予的房门。
湿发黏在她脸颊上,睡衣下摆还滴着水:“我房间窗户漏雨!”
程予僵坐在床沿,睡衣扣到最上面一颗,手电筒光扫过她湿透的裙角:“我给你换客房。”
“程律师怕我吃了你?”
温苒钻进他被窝,薄荷香混着体温漫上来。
程予抓起床头的高数课本,嗓子发紧:“闭眼,我给你念题。”
“函数f(x)的定义域是全体实数……”他声音越来越哑,温苒的脚趾蹭过他小腿肚,“定义域里包括‘程予爱温苒’吗?”
课本“啪”地砸在地上,程予掀被子的手停在半空。
温苒痛呼一声,膝盖泛红的擦伤在月光下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