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的实验事故,我们把意识上传到了量子网络。”
芯片表面浮现出爷爷的虚拟投影,“但没有实体载体,我们只能困在数据海里。
小榆,你的脑电波频率和我们完美匹配……所以你们故意让我进入濒死状态,用虚拟世界当诱饵?”
桑榆握紧罗盘,发现边缘缝隙里渗出金色粉末,和虚拟世界的“能量值”一模一样,“那枣糕、玉佩,都是你们设置的锚点?”
林小婉的投影出现在爷爷身旁,发梢还沾着虚拟的露水:“对不起,榆榆。
我们试过用其他人当容器,但只有你能看见我们的意识碎片……”操作台突然发出警报,所有屏幕开始闪烁雪花。
爷爷的投影变得模糊:“实验室的备用电源撑不了多久,小榆,把罗盘插进中央接口,我们就能……就能夺取我的身体?”
桑榆后退半步,罗盘在掌心变得冰凉,“就像虚拟世界里,你们用我的意识创造分身那样?”
通风口突然灌进冷风,吹落墙上的实验报告。
桑榆看见其中一张标题:“关于利用濒死体验者进行意识嫁接的可行性研究”,署名是爷爷和林小婉的名字。
“我们只是想活下去。”
林小婉的投影伸出手,却穿过桑榆的肩膀,“你以为那个虚拟鬼市是你的恐惧?
不,那是我们用痛苦记忆搭建的牢笼,为的是让你习惯和我们的意识共存……”罗盘指针突然断裂,金色粉末如流沙般从裂缝中涌出,钻进桑榆的袖口。
她听见脑内响起双重心跳,爷爷和林小婉的声音同时在说话,又同时沉默。
“回去吧。”
爷爷的投影按下自毁按钮,球形舱室开始漏电,“就当我们……从没存在过。”
桑榆被气浪掀翻的瞬间,看见芯片里的金色数据流分成两束,一束钻进罗盘,另一束没入她的太阳穴。
当她在医院天台醒来时,手里攥着破碎的罗盘,指针指向东方——那里的天空,正浮着两朵形状像曼陀罗的云。
手机响起,是奶奶打来的视频电话。
桑榆看着屏幕里熟悉的笑脸,突然注意到老人耳后露出的金属接口——和虚拟世界里“命运修正者”的机械齿轮如出一辙。
“小榆啊,”奶奶笑着举起一块枣糕,“要不要试试爷爷新研究的‘意识点心’?
可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