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一刀封喉。
皇上也未曾怪罪。
我得知当年那温柔散漫的阿哥如今变的杀伐果断,雷厉风行,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与酸涩。
不知他一个人在宫里这些年,受过多少暗害,遭遇多少不公才变成如今这样。
六年后腊月初八,祖母在睡梦中安然离世。
大哥在料理完祖母的后事的第三天,去参了军,跟随大部队去了边疆。
他将当年阿爹送给他的匕首送给了我。
我与姨娘站在城门口,一直看,一直看,直到再也看不到大哥的影子。
姨娘那颗悬在眼睑的泪终于落了下来,一颗接一颗…这些年,姨娘的鬓边已经有了些许白发。
眼角的皱纹清晰可见,当年的冻疮如今已经成了浅褐色的疤痕。
她转头看着我,拍了拍我的手,牵着我回了家。
将进年关,大户人家都先要准备糕点果品了,姨娘的铺子日夜加点的干着。
离过年还有一个月时,有人在糕点中吃出了虫子,那人我认识,是王衙头的夫人兰翠,之前在我们铺子干过,时常偷懒,嚼舌根,一个月上十天的工,却要姨娘给她付三十天的工钱。
开始几次,姨娘都心软给了,她却变本加厉,一天只来半天工便说家中有事走了。
姨娘见她如此蛮不讲理,便辞退了她,却不想她竟然如此缺德,硬是说我家糕点有问题,将她儿子吃出了问题,呕吐不止,昏迷不醒。
她拉着横幅,抱着孩子坐在店门口,大哭大闹,控诉着我家糕点有问题,甚至她说她在这家干过半年,用的都是次等用料。
别人说,可能取信度不高,可若是曾经的工人来揭露,那就不一样了。
姨娘报了官,兰翠的夫君,衙头也来了。
他一看是自家婆娘,又羞愤又无奈!
一个健步冲上去扯起她,就要拉回家。
却见自家独子脸色惨白,昏迷不醒,加上翠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着如意坊。
衙头竟然信了。
在他要将姨娘捕进牢房前,我扯着老太医的手,一瘸一拐的高喊着住手!
老太医已经年迈,被我扯的好几次差点摔倒,气喘吁吁的到店门口时,差点没撅过去。
他翻着白眼掐了掐自己的人中,半晌才回过神来。
我在路上已经跟他说明了原委。
得知面前的老人是宫里的老太医,也许可以救自己儿子时,衙头还是毕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