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的脸上都是花的。
阿娘做足了准备等姨娘上门要名分,可是左等右等,等不来姨娘。
阿娘忍不住了,想看看能让阿爹犯错的女人到底是什么货色。
待阿娘找到姨娘家时,却见姨娘头戴红花,穿着一件发白的旧衣服被三四个大汉拉着上板车。
姨娘捂着肚子拼死反抗,旁边站着的妇人一巴掌扇到姨娘脸上,恶狠狠的指着她“你已经是破鞋,还怀了野种,我给你寻了一户好人家,你竟然不识好歹!”
姨娘满脸倔强,怒吼道“那人都八十岁了,你这是要我去殉葬!”
阿娘不解,她都怀孕了,为何不上门要名分?
为何还在这里过这种生活。
她表明身份,姨娘以为阿娘是来找她算账的。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眼婆娑,一个劲的磕头让阿娘放心,她绝对不会去打扰阿爹。
后来娘才知道,姨娘是被自己亲娘卖到花船上的,阿爹那天晚上被人下了药,才有了他俩那一次。
阿爹看她清白姑娘,便替她赎身让她回了家。
却不想只是到了另一个人间炼狱。
阿娘心善,看她眼神真诚,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便花了钱让她与娘家断了亲。
4随后便接回了家,事实证明,阿娘没有看错人,这么多年,姨娘从未争宠。
有一次,我听到姨娘问大哥哥为何爱习武,大哥哥说觉得威风。
姨娘说“不,我同意你习武是为了可以保护弟弟妹妹,保护主母,如果做不到这点,就趁早弃了”姨娘万事以阿娘为先,从未逾矩过半分,虽为姨娘,阿爹也从未留宿过姨娘的院子。
几年相处下来,阿娘倒是对姨娘生出几分真心来。
阿娘的父亲生前是教书先生,所以阿娘自小便文采斐然,她说过,读书不是男子的事,女子也要读书,只有读书才能知好歹善恶,才能知礼法,懂分寸。
所以我与大哥也得每天跟着阿哥读书,写字。
我不爱读书,一看到老夫子在上面摇头晃脑的读书,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大哥上课比我睡得更快,时常呼噜打的震天响,夫子好多次跟姨娘说大哥不是读书的料。
可姨娘说好歹要学会写自己名字啊。
阿哥却不一样,他很聪明,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还会举一反三,出口成章,所以阿爹说我阿哥以后定是状元之才。
5六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