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似的。
他以前用这套说辞坑过多少人,现在轮到他自己尝尝这滋味了。
最后判决下来,他当场就有点绷不住了,眼睛瞪得老大,嘴唇哆嗦着,估计是想骂人,但又给憋回去了。
进了监狱,他也没消停。
隔三差五就写申诉状,洋洋洒洒的,一条条列出来,说自己冤枉。
可那些申诉,就像是石沉大海,连个水花都见不着。
他以前怎么用法律的空子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现在那些法律条文就怎么把他自己困得死死的。
他以为自己是规则的制定者,却忘了,玩火的,早晚会烧到自己身上。
这叫什么?
自作自受,活该。
他就这么在牢里,一遍遍地写,一遍遍地被驳回,陷入了一个他自己给自己挖的死循环。
至于陆景琛,那就更惨了。
顾家一倒,陆家跟着就兵败如山倒。
他之前那些疯言疯语,本来没人当真,结果“幽灵”顺藤摸瓜,还真从里面扒出来不少陆家的黑料。
这下好了,陆家彻底成了过街老鼠。
陆景琛受的刺激太大了,本来就不太正常的脑子,这回是彻底瓦特了。
法院那边最后出了个鉴定结果,说他需要强制治疗。
就这么着,他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听说刚进去的时候,他还闹腾过几回,嘴里颠三倒四地喊着我的名字,喊着顾行舟,还说什么合同、股份,乱七八糟的。
后来,就渐渐没动静了。
医生说,他是彻底疯了,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谁也不认识,什么也记不得了。
也好,疯了,对他来说,可能反而是种解脱。
至少,他不用再面对那些他自己造成的,还有别人加诸在他身上的痛苦和罪孽了。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有一次,我开车路过市中心。
以前陆家和顾家的标志性大楼,现在都换了招牌。
有一栋,外面还搭着脚手架,看样子是要重新装修。
新闻里偶尔还会提到这两家的后续,什么资产清算啊,什么余党被抓啊,都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我把车停在路边,摇下车窗,看着外面车水马龙。
微风吹进来,带着初秋的一点点凉意。
心里头,没什么大仇得报的狂喜,也没有那种终于把石头搬开的轻松。
就是一种很平静的感觉,不起一丝波澜。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内侧,那里曾经有一道浅浅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