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时晏江绵绵的其他类型小说《陆爷,你养大的小玫瑰来抢婚了陆时晏江绵绵》,由网络作家“林南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是的,小叔,初雪她是绵绵的亲姐姐,所以我对她照顾了一些,并没有为了她伤害绵绵。”陆沉忙道。“你知道的,绵绵和我一起长大,她太爱我了,总是缠着我,只要我和别的女生说一句话,她就要生气,连我和初雪说话,她也要吃醋。”“我现在这么做,都是为了帮她改掉这些坏毛病。”这些话让陆时晏眼神暗了下去,薄薄的唇绷成了一条直线,手也不知不觉的握紧了。这是他心情极为不佳的象征。见陆时晏不说话,陆沉松了一口气。他拉过白初雪,心疼的道:“你看,只不过因为一个首饰,她就把初雪打成这样,还要报警抓她,你说她这样是不是太过份了?”白初雪眼泪汪汪的咬着唇,可怜巴巴的缩在陆沉身边,一副受了委屈求保护的样子。她扯了扯陆沉的衣服,柔柔的开口,“阿沉,你别说了,她是我亲...
《陆爷,你养大的小玫瑰来抢婚了陆时晏江绵绵》精彩片段
“不是的,小叔,初雪她是绵绵的亲姐姐,所以我对她照顾了一些,并没有为了她伤害绵绵。”陆沉忙道。
“你知道的,绵绵和我一起长大,她太爱我了,总是缠着我,只要我和别的女生说一句话,她就要生气,连我和初雪说话,她也要吃醋。”
“我现在这么做,都是为了帮她改掉这些坏毛病。”
这些话让陆时晏眼神暗了下去,薄薄的唇绷成了一条直线,手也不知不觉的握紧了。
这是他心情极为不佳的象征。
见陆时晏不说话,陆沉松了一口气。
他拉过白初雪,心疼的道:“你看,只不过因为一个首饰,她就把初雪打成这样,还要报警抓她,你说她这样是不是太过份了?”
白初雪眼泪汪汪的咬着唇,可怜巴巴的缩在陆沉身边,一副受了委屈求保护的样子。
她扯了扯陆沉的衣服,柔柔的开口,“阿沉,你别说了,她是我亲妹妹, 我不会和她计较的,更不会因为这个事报警抓她。”
陆沉看着她,满眼柔情,“不行,这事她太过份了,得给她一个教训,不然她下次还犯。”
他转身对警察道:“我们也要报警,江绵绵殴打自己亲姐姐,请你们给她一点教训,让她长长记性。”
警察只得看向江绵绵,“江小姐,我们调过来的监控显示,的确是你先动手打的白小姐。”
江绵绵的注意力却在陆时晏的身上。
他在生气!
他在不开心!
他一定非常非常介意陆沉说的话。
他一定以为她现在深爱着陆沉, 以为她做这一切全是为了引起陆沉的注意。
不怪他误会,前世她为了陆沉,的确做过许多荒唐事。
但现在她没办法解释她对陆沉早没了爱意。
可她不想他不开心。
于是马上像小时候那样拉住了他的手,眼里写满了委屈,“小叔,我好疼,你看看我背上是不是还在流血?”
她转过身去,背朝着陆时晏,“你看看是不是真的在流血。”
陆时晏的目光落在她后背薄薄 的打底毛衣上。
那雪白的毛衣上沾湿了一片血迹,显然是从里面流出来的。
他心里一紧,下意识的就扯开了她的毛衣领子。
只见背心靠肩胛骨的位置有一块凹进去的伤口,一看就是被什么尖东西刺的,而且刺进了肉里,正在往外流血。
这种伤口, 一看就很疼,她那么怕疼的一个人,不知道是怎么忍到现在才说的。
他手不自觉的颤了一下,声音有些发紧,“什么时候受伤的?为什么不早说?”
江绵绵轻声道:“是陆沉把我甩到坏掉的门把手上,正好刺进了背里。”
这时,陆沉赶紧道:“江绵绵,我不过推了你一下,不可能受伤,你肯定是自己搞出来的伤口,想用自残的方式让我也来关心你......”
“啪!”
一 记重重的的耳光甩到了陆沉脸上。
陆沉被大力扇得退了好几步,一直摔到了地上。
他脑子里嗡嗡直响,感觉整个脸都是麻的,口中全是血腥味。
所有人都惊住了。
连江绵绵也呆住了。
记忆中,陆时晏极为沉稳,即便是泰山崩于眼前也不会轻易动怒,更别说动手打人了。
这是江绵绵第一次看到他打人,打的还是他的亲侄子。
过了好一儿,她才喃喃道:“你手疼吗?”
这时,白初雪也反应过来了,她尖叫一声,上前扶住了陆沉,“阿沉,你怎么样?”
陆沉吐出一口血沫子,却只敢对陆时晏怒目而视。
陆时晏没心情再和他们纠缠,冷声道:“刘扬,进来!”
刘扬,是风行集团的首席大律师,华国律师界传说一般的存在。
进来对着陆时晏毕恭毕敬的道:“陆先生!”
陆时晏冷冷看着陆沉,“我刚才打了他,他想要起诉我或者想要做别的,都可以!”
“风行集团的律师团队随时奉陪。”
陆沉被身上强大的气势压得不敢抬头。
陆时晏继续道:“刘扬,无论用什么手段,让他们两个在这里面呆几天!”
陆沉猛的抬头,“小叔,你要让我坐牢?”
陆时晏没理他,弯腰抱起江绵绵, 对刘扬道:“刘律师,这里就交给你了。”
说完,也不管陆沉愤怒的吼声,带着江绵绵转身离开。
江绵绵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口,泪水止不住涌了出来。
原来,被人无条件的偏袒是这种感觉。
她已经太久没有被人偏爱过了,久到她以为这世界只有伤害和疼痛。
他刚才袒护着自己的样子,真的好爱!
这时,门后传来陆沉愤怒和不甘的声音,江绵绵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却没想到陆时晏当场就黑了脸,冷着脸道:“心疼了?”
江绵绵赶紧回头,“没,没有!”
陆时晏脸色很不好看,“江绵绵,我没空陪你演戏,也不会做你去引起陆沉注意的道具,你给我记清楚了!”
眼看他越来越生气,江绵绵赶紧假装头晕,脸趴在他肩膀上,无比虚弱的道:“我头好晕,流血太多了......”
“背好疼,要疼晕了......”
她是真的疼。
刚才只想着要找到天珠,在冰冷的池子里呆着整个人都冻麻木了,这会儿在温暖的室内呆久了,身体早已回温,伤口的痛意被扩大了无数倍。
只说了几句,她就真的疼哭了。
热热的眼泪弄湿了他的衬衣,刺激着他的皮肤。
他手臂不由自主的收紧了,声音却还是冷着的,“受伤了不知道说出来,江绵绵,这是你爸爸教你的,还是我教你的?”
“还是说,因为是陆沉弄伤的,所以觉得不痛?”
说话间,他们已经出了警局大门。
冷风一吹,江绵绵感觉伤口更痛了。
不仅是背心的痛,还有腿上的疼,都一起涌了上来。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小黑屋里。
痛苦和恨占据了她所有的感观,她张口咬住了陆时晏的肩膀,喃喃道:“陆沉,我要你......”
不得好死!
她说得极小声,几乎是呓语,但陆时晏却听得清清楚楚。
冷风中,他身子僵住了。
此人,是陆沉的亲小叔陆时晏。
京市权势滔天,高不可攀的陆家掌舵人。
也是曾经默默照顾了江绵绵多年的男人。
爸爸在世时的时候,他和爸爸亦师亦友,关系匪浅。
爸爸死之前,颤抖着把她的手放在了他的掌心,请求他照顾她一世。
可前世她只顾着争宠了,没顾得上他默默的关心和照顾。
死的那一刻,她在小黑屋里,看到陆时晏痛苦到变形的脸和猩红的双眼。
那样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跪在她床边,哭着求她不要死。
可她那时候已经到了弥留之际,没来得及好好看他一眼 ,就在他怀里永远闭上了眼睛。
江绵绵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可她在死之前明白了,这个男人,他是深爱着自己的。
可惜前世自己太过眼瞎,辜负了他的一腔情深。
陆时晏看到跪在地上的江绵绵,眼底闪过不易觉察的戾气,不动声色的快速往下走。
看到他, 陆沉也赶紧站了起来,惊讶的道:“小叔,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陆时晏看也没看他,径直走到江绵绵面前,把她抱了起来。
目光触及到腿上和地上血迹时,眸光倏地变冷,“江绵绵,你爸爸让你照顾好自己,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你这个样子,就是当时向我保证的,会活得好好的?”
江绵绵把脸埋在他胸口,泪水汹涌而出,很快就打湿了他的衬衣。
她痛得身子都在颤抖,就像受了世界上最大的委屈:“你怎么才来......”
“我等了你好久,我好痛......”
陆时晏感觉到她不对劲,收紧了手臂,大步的往外走。
陆沉追了上去,“小叔,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陆时晏收住脚步,声音冰冷,“那是怎样?”
陆沉对自己的亲小叔很是敬畏,从小到大,这位小叔在他心里,都是神一样的存在。
要是平时,他是不敢反驳的。
但此时,为了白初雪,他咬牙道:“初雪怀孕了,但江绵绵却还是发小姐脾气,容不下自己的亲姐姐,刚才还想用高凳去砸她的肚子......”
“够了!”
陆时晏的背影强势的可怕,“陆沉,你这个样子,我没办法把陆家交到你手上。”
说完,他抱着江绵绵大步的往外走。
陆沉一眼瞥到了江绵绵腿上的血迹,不由皱紧了眉头。
迟疑了一下,他想要追上去。
身后却传来白初雪的哭声,“阿沉,我肚子不舒服......”
“送我去医院好不好......”
很快的,江绵绵就被送到了一家私人医院。
经过检查,膝盖和小腿里扎进了不少碎片,扎得有点深,需要上手术台清理。
可江绵绵的手死死的抓着陆时晏的衬衣,怎么都不肯松手。
那样子,就好像极度依恋他,怕一松手,他就跑掉了。
她这样子,医生无法给她清理伤口,无奈的道:“江小姐,你这样子,我们无法继续给你清理伤口。”
江绵绵哭得眼睛红红的,眼泪从开始到现在就没停过。
就好像要把上辈子的委屈都哭出来一样。
她死死抓着陆时晏的衣服,哭得眼泪花了脸:“会很痛吗?”
医生面无表情,“要消毒,肯定会痛。”
江绵绵哭得更凶了,一副娇气的不得了的样子,“那我不想消毒了。”
她最怕疼了,从小到大,只要擦破了一点皮, 就要哭上好一会儿。
可上一世,为了能嫁给陆沉,磕磕绊绊的不知道摔了多少次,受了多少次伤,最后全身骨折,在小黑暗里整整痛了五年。
那惨烈的剧痛的滋味,她一想起来就脸色发白,身子都忍不住开始颤抖。
“我怕痛,不要消毒......”
说着,脑袋就往陆时晏身上钻,双手死死的缠着陆时晏的脖子。
医生无奈的看着陆时晏,“时晏,你按着她一点,不可能不消毒,这里面渣子还挺多,不及时清理出会来感染的。”
陆时晏看着她哭得红红的眼睛和白嫩嫩的小脸, 觉得又看到了以前那个总爱缠着他,又不讲道理的娇气包。
下意识就把手放在她的头顶上揉了揉,低声哄道:“乖,别乱动,让医生给你处理一下。”
这动作,和以前哄她睡觉和吃药时一模一样。
爸爸刚去世那会,她悲伤得失语了,出现了轻微的自闭,是陆时晏整天把她带在身边,像个长辈一样照顾她,把她从阴影中拉了出来。
十岁到十六岁,陆时晏在她人生中是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可那时,他的好全部被失去父亲的痛苦掩盖起来。
失去父亲,她便更渴望母爱,渴望亲情。
但那时,母亲却把她和前夫生的女儿接了回来。
她夺走了父亲留给她的一切,大房子,钢琴,洋娃娃,父亲曾经给她的礼物,全部都被捧到了姐白初雪面前。
只因为,姐姐是她和前夫生的女儿,这个女儿在前夫家受尽虐待,在学校被人欺凌。
作为补偿,她把江绵绵的所有东西全部拿走,同时,还要江绵绵也受一次白初雪受过的痛苦,以彰显她母爱的公平。
为了求得那一丁点可怜的母爱,她选择了隐忍。
每次陆时晏发现她身上有新的伤痕时,她都会撒谎掩盖过去。
甚至明知道陆沉也变了心时,她也假装没有发现。
前世,为了抓住那点可怜的爱,她忽视了陆时晏所有的好。
想起前世的种种,江绵绵痛苦得身子都痉挛起来。
她半边身子蜷在陆时晏怀里,手抱着他的脖颈,脸埋在他的怀里,低泣道:“给我上麻药吧,全麻那种,我好疼。”
她现在不只是生理上的痛,更多的是来自记忆中的恐惧。
五年惨无人道的折磨,现在有一点痛,她就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那个屋里,现在的一切,只是在做梦。
陆时晏把她的手拿下来,“只是清理伤口,不用全麻。”
江绵绵还是缠着他不肯松手:“可是我好疼,疼得快要死了。”
她抬起小脸望着他,“小叔,你不知道我有多痛,我痛了好多好多年。”
江绵绵看也没看陆沉,继续对警察道:“能不能让我换一身衣服再去警局,我很冷。”
执法人员点点头,“那你快一点,还要回局里配合我们做笔录。”
没过一会儿,江绵绵就换好了衣服出来。
陆沉坐在车上,一脸怒意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她过来和她算帐。
但江绵绵却没有多看他一眼,直接和陆时晏上了另外一辆车。
陆沉气得咬紧了牙齿,想要上前,却被陆时晏冰冷的眼神制止了,不敢真的过来。
到警察局没一会儿,白初雪也被执法人员带了过来。
当她听说江绵绵告她偷了天珠,要她配合调查时,顿时吓得脸色发白,差点要哭出来,“我没有偷,我只是想借来戴一下,她是我亲妹妹,她的东西我用一下怎么能算是偷呢?”
执法人员皱眉道:“可是江绵绵说天珠是放在她的保险柜里的,你没经过她的同意,撬开了保险柜,不问自拿,的确是偷盗行为。”
白初雪眼里含眼泪,一副无辜柔弱的样了,“你们误会了,那个房子是我的,我在我自己房子里拿东西,不能算是偷。”
江绵绵再也忍不住了,“那个房子是我爸爸留给我的,她不是我爸爸生的,那房子和她没关系。”
白初雪哽咽出声,“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虽然不是你爸爸亲生的,可我也是妈妈的孩子,妈妈已经把房子过户给我了。”
江绵绵握紧了拳头。
那个房子是爸爸的婚前财产,也就是江家的老宅,地处京市最好的黄金地段,价值过亿,别更谈那一屋子价值不菲的家俱,和爸爸生前留下的古董名画。
而且,据她所知,房子里的绝大部分物品,其实是江家祖上传下来的,和母亲周晴其实没有多大关系,她根本没有资格把房子过户给白初雪。
前世,她为了那一丁点的母爱,为了陆沉,从来没有把这些东西放在心上,这一世,她绝不可能让出任何一件爸爸留给她的东西。
她抬起头,看起来很乖很柔顺,但说出来的话却足以气死白初雪,“那个房子其实我爸爸的婚前财产,他曾立下遗嘱,我是唯一继承人,我妈妈没经过我同意,就把东西转到别人名下了,我可以起诉她们吗?”
话没落音,白初雪就瞪大了眼睛,“妹妹,你怎么能这样?你起诉我就算了,还要起诉妈妈吗?她可是你的亲生母亲!”
说着,她捂着肚子,哭了起来,“阿沉,我肚子好疼......”
陆沉马上冲了过来,一手扶着白初雪,一手指着江绵绵,怒吼:“江绵绵,你怎么这么势利和物质?不过是个房子和一个破珠子而已,你就这样对你亲姐姐吗?”
完了又冲着执法人员怒吼,“还有你们,你们讲不讲一点道理?初雪是个孕妇,现在她很不舒服,要是她出事了,你们赔得起吗?”
“陆沉,够了!”
陆时晏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看向陆沉的眼里如同带着寒霜,“别给陆家丢人!”
他走向执法人员,客气的道:“不好意思,请你们秉公办理,我们的律师到了,接下来的所有事,我们都将交由律师全权处理。”
律师?
陆沉不敢置信的看着陆时晏,“小叔,这点事,你就要动用律师?”
陆时晏声音很冷,“不然呢,看着江绵绵被你们欺负死?”
陆沉愣了一下,“小叔,你觉得我们在欺负江绵绵?”
陆时晏刀子一般的目光从他脸上刮过,每移一寸,都让陆沉感觉灵魂都在被审判。
他颤了一下,“小叔,我没有欺负绵绵,我那么喜欢她,怎么可能欺负她?”
“只不过,她太骄纵了,一点同情心也没有,总是和自己亲姐姐过不去,她这样子,以后没办法当陆太太,更不能好好的打理陆家。”
“我都是为了她好!”
陆时晏理也没理他,转身看着江绵绵,“接下来的事交给律师,无论是他们今天动手打你,还是弄丢你的东西,或是你爸爸留给你的房子,都交给风行集团的百人法务团队来处理,他们是你的后盾。”
白初雪一下脸色大变,颤声道:“小,小叔,这是我们姐妹之间的事,请你不要插手......”
陆时晏头也没回,声音冷酷,“请叫我陆总,我不记得我认识你,我的身份,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来攀附的。”
白初雪难堪的哭了,死死的抓住了陆沉的衣角。
陆沉气得快要炸了。
这要是别人敢这样说白初雪,他可能当场就揍过去了,可是陆时晏是什么人?
是陆家现任的掌权人,更是风行集团的最高决策者。
可以说,陆家虽然权势滔天,但背后的经济依仗,仍旧是风行集团。
而偏偏,风行集团不是陆家的产业,而是陆时晏母亲时家的产业。
风行集团是整个欧美排名前三的大型财团,旗下资产无数,光是远洋航运和拥有的顶级私人景区,就足够让陆时晏登顶全球富豪榜,更别谈其手中的能源开发项目,比如石油,比如天然气,比如矿场。
陆时晏作为时氏独子,十八岁就全权掌握了风行集团,几年之内,就让时氏的体量壮大了两三倍,其能力和手腕根本不是一般人可比。
可以说,陆家之所以有今天,有一大半是风行集团的功劳。
所以,陆时晏在陆沉心中,是神一般的存在。
他不敢在陆时晏面前嚣张,只得忍着怒意道:“小叔,初雪她怀孕了,请你对她客气一点......”
陆时晏冷声道:“怀孕了,怀的你的孩子?”
陆沉愣了一下,摇头,“当然不是......”
陆时晏回头,用一种极为凌厉的眼神看着他,“既然不是你孩子,也就不是陆家的种,你为什么要这样护着她?甚至为了她,不惜伤害绵绵?”
陆沉彻底愣住了,同时心底也升起一种恐慌。
两人明明差不多的身高,但在陆时晏面前,他却总觉得自己矮 了半个头,有一种被陆时晏死死压制住的压迫感。
陆时晏那冰冷的眼神,让他无端的就生出一种卑微的错觉。
就好像,在陆时晏的面前,他不过是一只蝼蚁。
江绵绵气得都要笑了。
对陆沉的恨和厌恶前所未有的浓厚。
前世她真的是瞎了眼了,这个男人已经这么没有底线了,她竟然还幻想着他是深爱自己的!
他明明知道那个天珠是父亲留给她最珍贵的东西,也知道她有多珍视它,平时她都舍不得多摸一下,现在却任由白初雪把它夺走。
她一个字也不想和他多说,冲上去就想扯回自己的坠 子。
哪料陆沉往白初雪身前一挡,伸手就推开了江绵绵。
江绵绵被推得狠狠摔在地上,膝盖的伤口马上就流血了。
她抬眼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或许是她眼中的恨意过于明显,陆沉愣了一下,伸手想去拉她,“绵绵,只是一个坠子而已,你何必和你姐姐抢......”
江绵绵往后缩了一下,避开了他的碰触。
陆沉的手停在半空,愣住了。
这时,白初雪突然哭起来,“妹妹,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不应该佩戴你的珠子。”
“你有一个好爸爸,你从小什么都有,有爸爸爱着,有妈妈心疼着,还有阿沉捧你在手心。”
“而我什么都没有,从小被人虐待,受尽欺凌,现在只不过想带个坠子而已,也要被你这样羞辱......”
她哭得梨花带雨,柔弱又可怜,引得周围路过的人也都看过来,投以同情的目光。
陆沉的心早被她哭软了,赶紧扶着她,对江绵绵怒目而视,“江绵绵,你太过份了!”
“你要是再这样对你姐姐,我就要考虑我们之间的婚约了!”
白初雪一听这话,握着天珠的手紧了紧,看向江绵绵的目光闪过一丝讽刺和嘲弄。
她就是要抢走江绵绵的一切!
都是妈妈生下的孩子,凭什么江绵绵一出生什么都有?
好爸爸,好妈妈,大房子,钢琴,公主裙,洋娃娃,这些是她童年时在电视上才看到过的好东西,却被江绵绵一个人完全拥有。
更可恶的是,江绵绵还有陆家的婚约!
陆沉那么有钱,还那么宠她,她就像生活在童话里的幸福小公主!
凭什么!
要不是被妈妈找回来,她不知道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幸福的女孩!
现在好了,这些以后全是她的了!
在她嘲弄的目光中,江绵绵站了起来。
她一步一步走向白初雪,朝她伸出手,“我的天珠,还给我!”
白初雪往后退了一步,低头哭泣,“妹妹,我只是想给肚子里的孩子求个平安而已,你何必这么逼我?”
江绵绵突然加大了音量,“还给我!”
白初雪像是被吓到了一般,身子一颤,哭了起来,“妹妹, 我知道我不配,我马上取给你......”
江绵绵失去了所有耐性, 上前就去扯她脖子上的绳子。
白初雪本来就没想过要还这个天珠,一边装 作摘坠子,一边往后躲。
拉扯之下,她的背撞在墙上,手中刚取下的天珠一下飞了出去。
江绵绵脸色大变,伸手想去抓。
但却抓了个空,眼睁睁的看着天珠掉进了一楼的人工荷塘里。
瞬间,江绵绵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撕开了一样剧痛,胸口剧烈起伏。
她猛的转身,冷冰冰的盯着白初雪。
白初雪心虚的后退了一步,“你,你想干什么......”
陆沉也赶紧去拉江绵绵,“江绵绵,你别太过份!”
江绵绵也不知道是哪来的的力气,猛的将陆沉踹开,伸手就抓住 了白初雪的头发。
揪着她的脑袋狠狠的向墙上撞去。
白初雪惊恐的大叫,“江绵绵, 你疯了!”
江绵绵像失控一样不肯松手,只知道抓着白初雪的脑袋往墙上撞。
周围人都吓到了,还有人拿出手机报了警。
陆沉也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冲上去扯江绵绵。
但江绵绵却死也不肯松手。
大力拉扯之下,江绵绵被甩了出去,正好撞在铁门的把手上。
背心的剧痛让她喉头发甜,喷出一口鲜血。
但她却像感觉不到痛意一般,只是 冷冷的盯着白初雪。
白初雪头发上有不少血,贴在脸上看起来很是狼狈,此时正缩在陆沉怀里哭。
看到江绵绵看她,忍不住往后缩了一下,“你,你还想怎么样......”
陆沉一边安抚白初雪,一边低吼:“江绵绵,你姐姐要是有事,我不会放过你!”
江绵绵抹了抹唇边的血迹,声音冷冰,“你们最好祈祷我的天珠能找到,不然, 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她转身就往楼下跑。
冬天的人工荷塘全是水和淤泥,蓬乱的干枯荷枝到处都是,实在不好找。
江绵绵还是毫无犹豫的跳进了池塘里。
陆时晏赶来的时候,只看一身是水和淤泥的江绵绵。
助理和保镖赶紧把江绵绵带了上来。
江绵绵冻的全发抖,抱住陆时晏崩溃大哭,“小叔,我的天珠!”
“他们夺走了我的天珠,还把它扔到了这个荷塘里......”
“那是我爸爸生前为我求来的,他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跪完了999阶长梯求来的......”
陆时晏眸底闪过明显的怒意,接过助理递上来的毯子,把她整个人都包起来, “我知道,我会让人找到的,现在先跟我回去换衣服。”
江绵绵不肯走,哭得很伤心,“那是爸爸留给我最珍贵的东西,我一定要找到它,陆时晏, 我求求你,帮我找回来......”
陆时晏昂贵的定制西装上沾满了污泥,却还是耐着性子哄她,“会找到的,我答应你,一定会找到!”
“绵绵听话,跟我回去换衣服。”
这时,陆沉跟着穿制服的执法人员走了过来。
一看到江绵绵,陆沉愤怒极了,“江绵绵,你太过份了,打了你姐姐还要报警!”
“她头都破了,流了不少血,正在里面缝针!”
“要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因为这件事没了,你就是罪人!”
江绵绵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污泥,走到警.察面前,“你好,我要报警!”
“里面那个正在缝针,叫白初雪的女人,把我价值两千万的天珠偷了。”
“刚才又把我的天珠扔到了这个池塘里 ,要是天珠找不到,我要告她故意损坏别人重要财物。”
陆沉一听,气得脸都红了,“江绵绵,你疯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你要是还想我娶你,就最好对初雪好一点!”
陆沉!
她说的是想要陆沉!
她还真是爱他!
他冷着脸,几步走到车边,想把她扔在后椅上。
但终将还是稳稳放了上去,神色却冷得像冰,“自己去医院,我还有事!”。
他想要抽身离开,却被她扯住衣服 ,“好疼,我背好疼,全身都好疼,快要疼死了!”
她声音娇软,带着一丝哭腔,像受伤的小猫崽子寻求主人的怜爱。
但陆时晏却不为所动,背对着她,眼底的暗色很深,“疼就去医院,我又不是医生。”
即使看不到他的脸,江绵绵也能猜到他强装无情的样子有多冷淡。
这个男人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只肯为她折过腰。
照顾她那几年,更是倾尽了所有的耐心和柔情。
可他还是被自己辜负了!
她还清楚抽记得,她嫁给陆沉的前两天,他来找过她。
那个傍晚,向来尊贵冷淡的男人喝得微熏,看向她的眼里带着明显的伤痛。
他哑着声音问她,她是不是只爱陆沉,是不是真的只想嫁给他。
她当时沉浸在即将成为新娘子的喜悦中,竟然向他袒露了对陆沉的深深爱意,还试穿了婚纱给他看。
她不记得他说了什么,只记得他苍白得可怕的脸和猩红的眼睛。
她以为他只是醉了,笑着问他讨要新婚礼物。
他把他手上所有陆家的股份当成贺礼送给了她,后来,更是把陆家的一切给了她的丈夫陆沉。
想起这些,江绵绵的心都揪了起来。
前一世,他一定很痛很痛吧!
看着喜欢的人为别人穿上嫁衣,在自己面前诉说着对别人的爱意,他一定痛不欲生。
而偏偏那个人,还是他的亲侄儿。
他只能隐忍,只能克制,而她却像个蠢货一样不停的在他面前秀她有多爱陆沉。
前世她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一定像一把把利剑,把他的心刨了个稀碎。
前世的自己为什么就不明白,他那样的人,怎会为了一份友情就亲手照顾她多年?
又怎么会只因为她是朋友的托孤,就送她价值上千亿的股份?
想起这些,她的眼圈又红了,身子前倾,双手就圈住了他的腰。
“我好痛,全身骨头像断了一样,小叔,你给我看看。”
陆时晏还是冷着脸,“我说了,我不是医生。”
说着,他抠开她的手就往后面走。
江绵绵也跟着从车里出来了,几步上前,像没有骨头一样紧紧贴在他背上。
手死死圈住他的腰,“你不要我了吗,小叔?”
两人都生得极好,人群中本就惹眼,引得来来往往的人都看过来。
只看到个子娇.小的小女生赖在尊贵清冷的男人身上,像是被抛弃的小小宠物。
两人的年纪差和体型差都很明显,一眼望去根本不像恋人,所以这样亲密的举止难免让人误会,不由得都投来暧昧和探究的目光。
陆时晏脸色越发不好,伸手去扯她的手,“江绵绵!”
江绵绵声音带着哭腔,把脸埋在他的衬衣里,“你弄疼我了,手指好痛,你把它扯断吧。”
陆时晏低头就看她细白的手指果然被弄红了,心不由得紧了一下,但还是无情的道:“松开,再不松开我就不管你了。”
冷风吹过,江绵绵感觉伤口更痛了,头也一阵眩晕,喃喃道:“我有些撑不住了,小叔,你看看我......”
陆时晏还是冷着脸,“我说,松开!”
话没落音,江绵绵一下就滑到地上。
陆时晏身子僵了一下,迅速回头,看到江绵绵跪坐在地上,背心处的血迹越发明显。
她抬眼望着她,精致苍白的小脸上全是泪痕,“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她眼睛生得极漂亮,瞳仁极黑,这么看着人的时候,像是饱含深情一般。
陆时晏微微发愣,心头像海水漫过一样,苦涩不已。
他撇开脸,弯腰抱起她上车,“去最近的医院,快一点!”
去了医院,医生给她处理好伤口,打了针,又吩咐暂时不能碰水。
出医院的时候,江绵绵窝在陆时晏回来,揪住他的衣服,“小叔,我不想回江家。”
陆时晏神情不太好,“想回陆家?”
他撇开脸:“陆沉还没回陆家!”
江绵绵疲惫不已,不想在这个时候解释太多,只是把脸埋在他胸口上,闷闷的道:“我想回以前我们住的那个房子。”
陆时晏有些意外,“不回陆家了?”
江绵绵抬头望着他,神态极认真,“我想搬回那个四合院,小叔,你陪我住在那里好不好?”
那个他们以前住的房子,是陆时晏的祖母留给他的宅子,作为他最珍视的东西,平常连陆家人都不让进去。
但就是那样被他看重的地方,他却把她安置在那里住了好些年。
这个时候已经华灯初上,灯光打在陆时晏俊美清贵的脸上,给原本冷硬的眉峰添了一丝柔和。
他半垂着眼帘,叫人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为什么想去那里住?”
江绵绵神态疲倦,但眼里却还是流露出浓深的眷恋,喃喃道:“想去看看,我很想它......”
没人知道,在那五年生不如死的日子里,她有多想念那个房子。
那些曾经美好的时光,是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
父亲去世了多年,面容在她记忆里已经有些模糊,是陆时晏陪着她走过了人生中最明媚的少女时光。
明明他当时也还是个少年,却像一棵参天大树,为她挡去了所有的风雨。
她想回去,回到那个房子里。
她喃喃道:“带我回家......”
“陆时晏,带我回家......”
陆时晏沉默的抱着她,大步往外走。
此时,京市靠近中心广场的一处四合院灯光通明。
十几个佣人在管家的指挥下正快速的打扫整个陆落。
占地四百多平的四合院是同类中的极品,又处在京市最中心的位置,简直有市无价。
曾经有人开出十个亿的天价,却被懂行情的人嘲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能在这里种地方拥有这种院子,除了权,还要有权!
佣人小声的谈论着,“怎么突然要来这里住了?这里都空了好几年了。”
“自从那个小姑娘搬走后,他就不让人来这边了,只准管家偶尔来打扫一次。”
“阁楼上要打扫吗?”
“不用吧,那上面不让进,时爷每次亲自打扫。”
“真好奇上面有什么......”
管家走了过来,面无表情的道:“快一点,时爷快要到了。”
“打扫好后,刚才点到名字的人留下在这边工作,其他人回陆家老宅!”
“在这边工作,还是老规矩,不准乱看,不准乱说话,阁楼上不准上去!”
“每天送过来的食材都要精心检查是不是最新鲜的,江小姐喜欢的零食和水果必须随时备着。”
“在这边工作,一切以江小姐为重心,明白吗?”
“还有半小时,抓紧时间。”
管家刚转身,刚才说话的两个佣人又开始小声议论了。
“真奇怪,这江小姐不是咱们陆小少爷的未婚妻吗,为什么要搬来和时爷一起住?他可是小少爷的亲小叔。”
“听说,这江小姐是时爷一手带大的,感情不一样......”
“那也有点奇怪......”
管家皱紧了眉头,转身对着那两人说,“你俩被开除了,回去领三个月工资自己走人!”
那两人吓了一跳,但为时已晚。
没一会儿,黑色的迈巴赫就驶进了灯火通明的四合院。
江绵绵被陆时晏抱着下了车。
和以往一样,院墙种满了她最爱的红色玫瑰,空气暗香浮动,陆时晏抱着她向前走的每一步,都让她觉得时光又倒回去了一些。
她紧紧攀附着陆时晏的脖子,就好像抓住 了这世间唯一的浮木。
他是她的光,这一世,他们不会再分开。
进了屋,江绵绵几乎是秒睡。
陆时晏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目光沉得像最暗的夜色。
她睡得很深,但又像极不安稳。
一直在出汗,湿掉的细小头发贴在白嫩的脸上,越发显得墨发雪肤,娇软可怜。
她总是知道用什么样子让他心软,即使睡着了,也让他担心。
他伸手,想去碰碰她细嫩的脸颊。
这时,她动了动,竟然带着哭腔呓语出声。
“陆沉,求你......”
“不要......”
陆时晏的手僵在半空中,深邃的眸子里是难言的痛意。
几秒后,他起身,决然的出了卧室。
这时,助理张阳苦着脸进来了,“总裁,我们几十个人找了一晚上了,那珠子像消失了一样,怎么也找不到。”
陆时晏脸色越发难看,“你这办事能力越来越差了,多加几个人手,找不到就自己辞职!”
张阳不敢抬头,“总裁,那个荷塘都被我们翻个底朝天了,连泥都被淘了几次了 ,真的找不到。”
陆时晏道:“东西不可能凭空消失,查一查附近的监控,看有没有人在我们去之前把它捡走了。”
“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把东西找回来。”
张阳如讨了圣旨一般松了口气,“我马上去办。”
刚要离开 ,就听到陆时晏叫住他,“我和你一起去。”
就这样,一直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陆时晏才返回。
他昂贵的手工西装上沾着不少黑色的泥浆,眼里也有着明显的红血丝,显然一晚上没睡。
管家忙迎上去,“您怎么亲自下去找了?”
陆时晏把手中的天珠交给她,“拿去清理干净,找个漂亮的盒子装起来。”
管家看着这个从来都清贵的男人脸上露出的疲态,以及一身的污迹,不由得一阵心酸, “少爷,她是陆沉的未婚妻,不值得您这样!”
陆时晏神情冷淡,“罗华,你以前是我母亲的管家,现在又是我的管家,在时家呆了三十多年,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这话,不要让我听到第二次!”
他转身进了浴室,留下管家轻轻的叹气。
卧室里,江绵棉被渴醒了。
她动了动,感觉身上疼得厉害,恍惚间,她还以为自己依旧身处那间小黑屋。
可当目光触及到那华美的公主风窗帘时,她愣了一下,马上坐了起来。
这个房间,是她以前住的房间。
而且,和以前的摆设一模一样。
无论是珠光色的家俱,还是从 门口铺到床边的白色地毯,都一点也没变。
甚至,枕头边还放着她以前抱着睡觉的毛绒熊。
就好像,她一直住在这里,从未离开。
她眼睛一阵潮湿,喃喃道:“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她起身下了床,却发现自己头重脚轻,身子烫得厉害。
她碰了碰自己的额头,这是发烧了吗?
可能是出了太多汗,身上也粘糊糊的格外不舒服。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就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可能是人不太清醒,她没注意到磨砂玻璃门里传来的轻微水流声。
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红通通的脸出神。
这时,背后的门突然响 了一下。
江绵绵愣了一下,马上转身。
只看到门内的男人有着精壮的后背线条,雾气氤氲中,倒三角的完美身型若隐若现。
她彻底呆住了。
目光随着男人背上滑落的水珠下移,直至结实的腰际......
她赶紧捂住眼睛。
可是手动作的时候,碰掉了水池边上的瓶子。
男人猛的转身。
“绵绵?”
江绵绵来不及收回目光,透过指缝看到了不该看的地方,瞬间脸上像要烧起来了一样。
“我,我不知道你在洗澡......”
江绵绵惊慌的往外跑,却不料脚下无力,一下摔在了地上。
陆时晏听到声音,扯过旁边的浴巾围在腰间就出了浴室。
将地上的江绵绵拉起来,“你怎么样?”
江绵绵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根本不敢看他,结巴道:“我,我不是故意偷看你的,我,我不知道......”
她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花糖一样,又湿又软。
宽松的睡衣领口也松松的挂在肩上,露出小半边雪白的肩膀。
而且,她脸红透了,连脖子和耳尖都泛着微微的粉意。
整个人像颗熟透的水蜜.桃一样,让人难以自持。
陆时晏喉结滚动,伸手将她的衣领拉了上来。
手指触及到她皮肤的时候,两人都忍住身子轻颤。
尤其是江绵绵,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陆时晏,他该不会以为她是个女流.氓吧?
不管了,反正也看到了,流.氓就流.氓1
她咬了咬牙,假装没站稳 ,一下倒在了陆时晏怀里。
江绵绵哭得眼睛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被眼泪打湿的乌黑发丝贴在白嫩的脸上,显得特别无辜和可怜。
就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娇气包。
陆时晏眼底闪过一抹心疼,语气还是淡淡的,“给她上全麻。”
很快的,江绵绵就失去了行动力,昏睡了过去。
只是,手还是抓着陆时晏的衣服没有松。
陆时晏看着她额上浸出的汗珠,不自觉的拿衣袖去拭。
医生是陆时晏的好友,看到这一幕,一边手术一边调侃道:“捧在手心的宝贝受伤了,心疼了?”
陆时晏面无表情的道:“好好清理,要是留下一点渣子 ,你这医院就别开了。”
那医生隔着口罩啧了一声,摇头,“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臭脾气,出去两三年,我还以为你改了,没想到还是和以前一样。”
“怎么,这次回来是参加江绵绵和你侄儿的订婚礼的?”
陆时晏脸色越发不好看:“顾辞,你再多说一个字,你想要的投资我就全部撤回。”
顾辞忙道:“别,别,我多嘴,算我多嘴。”
“不过,时晏,你真的打算放手吗?十来年了,哪怕是养只宠物,也舍不得松手了,养了多年的宝贝,就这样被人摘了,你舍得吗?”
话没说完,就感觉到一股寒意从头顶往下沉。
顾辞赶紧闭嘴。
清理好伤口后,江绵绵被送进了临时病房。
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还在医院,但身边却空无一人。
她眼神一下暗了下去,把脑袋埋在了腿上。
她又做梦了,竟然梦到陆时晏回来了。
他还像以前那样,把手温柔的放在她的头顶,安慰她,保护她。
如果这真的只是一个梦,就永远不要醒来,她好怕一醒来,自己还在那个黑暗的小屋里。
这时,门打开了, 走来一个年轻的男人,“清宁小姐,你醒了,总裁正在隔壁房间开临时会议,请你再等一会儿。”
江绵绵迅速抬头,看到男人脸的那一刻,灰败的小脸又重 新染上了活力。
“张特助,你说,小叔他就隔壁开会?”
“你确定,我不是在做梦?”
这个男人是陆时晏的贴身助理张阳,前世,江绵绵对他还算熟悉。
张阳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什么做梦?”
江绵绵忙道:“没什么,我是说,我小叔是什么时候回国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张阳道:“昨天回的,因为是临时决定回来的,所以没有通知任何人。”
江绵绵指了指隔壁,压低声音,“张特助,我小叔,他这两年国外,有没有交女朋友?”
张阳笑了笑,“沈小姐,这事你得亲自去问总裁,不过,总裁一直很有魅力,前仆后继的人很多。”
江绵绵眼神暗了下去。
是啊,陆家是京市金字塔尖上的存在,呼风唤雨,背景通着天。
陆时晏不仅是陆家掌权人,他母亲更是北美顶级财团风行集团的独女。
而陆时晏,作为其母的独子,手里握着的产业富可敌国。
作为陆家掌权人和风行集团的现任总裁,陆时晏可谓权势滔天。
无论是权,还是钱, 都是王者一般的存在。
更别说陆时晏长了一张惊艳世人的脸,就算没有这些身份加持,光凭他的长相,也足够千千万万的人飞蛾扑火了。
只是,她十八岁后,陆时晏就把工作重心转到了国外,她和陆沉结婚后,直接把陆家的大权给了陆沉。
所以,上一世,她成年后,就和陆时晏分道扬镳了,对他的事一无所知。
而这一世,她一定会好好的抓住他。
有没有女朋友都不重要!
没有当然最好,要是有,只要他对自己还有一点感情,她就绝不会放手!
想到这些,江绵绵下了床,“我出去走走。”
谁料刚走到走廊外面,就看到陆沉扶着白初雪,正从对面走过来。
白初雪柔弱的像是被抽了骨头一样,靠在陆沉怀里,正小声的说着什么。
看到江绵绵,两人都停下了脚步。
陆沉看了一眼江绵绵腿上的纱布,松开白初雪想要上前。
白初雪却抓住他的手,像是很难受一般:“阿沉,我肚子还是不舒服。”
陆沉赶紧重新扶住她,“要不要再回去看一下医生?”
白初雪看向江绵绵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挑衅,声音却仍旧柔弱,“医生说只是受到了惊吓,只要好好休息,有人陪着,就没问题。”
陆沉迟疑了一下,望向江绵绵,“绵绵, 你姐姐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去,一会儿再来看你。”
江绵绵死死的盯着白初雪脖子上的天珠坠子,全身的血都往上涌。
那是爸爸生前去藏区,从大师手里求给她的礼物。
她还清楚的记得,爸爸说,这个珠子是他在佛塔前一步一叩首,跪完九百九十九梯石阶,才从佛前求来的。
它会一辈子保护她,伴随着她长大。
她以前一直带着。
后来爸爸去世了,她舍不得戴,就取下来放进了保险柜里,只在思念爸爸的时候才舍得拿出来看一眼。
没想到,她都舍不得戴的东西,现在会出现在白初雪的身上。
“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
白初雪身子颤抖了一下,往陆沉怀里缩去,“妹妹,我身体不好,又怀孕了,想戴个保平安的东西,所以......”
江绵绵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坠子,“这个坠子,是我放在保险柜里的,你是怎么拿到的?”
“白初雪,你知不知道,这是我爸爸留给我的东西,你未经我许可就拿我的东西,这叫偷!”
白初雪一下哭了, “妹妹,我只是想戴个保平安的东西,一个珠子而已,我们是亲姐妹,你为什么这样说我?”
“我知道我不配,我出身不好, 没有有钱的爸爸,从小被人看不起,但我没想到, 我亲妹妹也会这样说我。”
“我还给你, 现在就还给你。”
说着,便伸手去扯那坠 子。
陆沉阻止了她,冷冷的看着江绵绵,“够了,江绵绵!只是一个珠子而已,你在发什么大小姐脾气?”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