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推着。
他气色好了很多,虽然双手依旧有些颤抖,但眼神清明而欣慰。
他亲手为我戴上了沉甸甸的凤冠,凤冠上的明珠流苏,轻轻晃动。
“好孩子……爷爷……祝你幸福……”他声音有些含糊,眼角却闪着泪光。
我跪在他面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吉时到,我盖上红盖头,由喜娘搀扶着,坐上了那顶停在银杏树下的紫檀木喜轿。
轿子缓缓抬起,穿过庭院,走向早已布置好的婚礼现场。
我悄悄掀起盖头一角,看到人群的角落里,站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是周延。
他穿着不合身的旧西装,头发凌乱,胡子拉碴,与这喜庆的氛围格格不入。
他只是远远地看着,眼神复杂,有悔恨,有失落,也有着一丝说不清的茫然。
当看到沉舟穿着大红喜服,因为紧张而差点同手同脚地走过来时,周延的嘴角似乎扯出了一抹苦涩的笑,然后,他默默地转身,消失在了人群中。
婚礼仪式按照最传统的古礼进行。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当司仪喊出“夫妻对拜”时,我与沉舟相对而立。
他看着我,眼眶微微泛红,突然,他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轻轻说了一句只有我能听见的话:“晚棠,十二岁那盘棋,我是故意输给你的。”
我的心猛地一颤,隔着红盖头,我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沉默的少年,在棋盘前,明明胜券在握,却在最后一刻,故意走错一步,把胜利让给了我。
我笑着,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知道,你落子的时候,手抖得太明显了。”
他咧开嘴笑了,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我们深深对拜。
礼成后,沉舟牵着我的手,走到银杏树下。
金色的阳光透过繁密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一片银杏叶悠悠飘落,正好落在我们紧握的双手上,也落在了摊开的婚书上那“白首不离”四个字上。
就在这时,司仪高声宣布:“现在,有请苏氏集团新任总裁苏晚棠女士,及其夫婿沉舟先生,宣布苏氏集团重大利好消息!”
全场掌声雷动。
我与沉舟相视一笑,他握紧我的手,与我并肩而立,共同宣布了苏氏集团成功化解资金危机,并与海外财团达成战略合作的喜讯。
台下,爷爷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程砚和顾明琛也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