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兢业业救死扶伤。
却突然因为一场闹剧被处分。
三十岁的我。
陷入了巨大的自我怀疑。
又加上被人疯狂持刀攻击的阴影。
我就这样, 在人生最风华正茂的年纪。
确诊了焦虑症+双相情感障碍。
原以为,事已至此。
不会有更糟糕的了。
可最难测的竟是人心。
那个与我相伴十年的爱人。
那个在外温润如玉的副教授。
那个在婚礼上起誓“无论生老病死,都将不离不弃”的男人。
不消三个月。
就变成了面目丑陋的人间恶鬼。
在我病情最严重的时候。
他施予的不是援手。
而是拳头。
于是,我凭着多年学医的本能。
在一个下大暴雨的晚上给他注射了过量的胰岛素。
然后看着眼前的人从挣扎到慢慢失去动静。
伴着雨声一点点分解。
那些做起来得心应手的事情。
会让人感到快乐。
一时间,我仿佛又找到了在治疗室里的那种自信。
阴霾一扫而空。
我哼着曲子。
将他装进行李箱里。
最后浇一瓶强酸。
程思远便永远地从世上消失了。
第二天一早我便去警局报了案。
可惜案子查了一个月。
仍然没有进展。
大雨天小区里的监控不大清晰。
却依稀可以辨认出。
程思远那天下午五点多撑着伞出了小区。
而我, 一整天都待在家里。
我也反反复复被作为嫌疑人调查。
可我那会儿实在状态很差。
一会儿嚷嚷着他就是我杀的,一会儿哭着求警察帮我找到他。
一会儿生无可恋地要自杀。
随着我接受治疗。
加之始终没有找到任何程思远被害的证据。
警方最终确定程思远是主动离家出走后失踪了。
叮铃铃~门口风铃声响起。
是苏默回来了。
我赶紧上前迎接她。
关切地问:“怎么样?
你丈夫还好吧?”
苏默笑得腼腆。
用手比划着:“医生说他最近好多了,只是他还是很依赖我,一看见我便很高兴。
我给他带了花束,可走的时候他又闹了情绪……好在江医生很专业,让人给他打了一针,也就乖乖听话了。”
我点点头笑道:“江医生确实专业。”
哦,苏默就是苏萍,她的丈夫就是当初医闹的那个患者家属。
在我筹备花艺工作室的时候。
偶然在医院门口再次见到苏萍。
我们便一起筹划。
没多久花艺工作室开起来了。
她的丈夫却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