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挑眉,翻开日历勾画。
时间过得真快。
一晃眼又半个月过去了。
我手脚麻利地打包花束。
叮嘱她路上小心。
苏默笑着点点头,离开了。
我坐在吧台里。
看着店外惨白的路灯。
耳边时不时响起救护车开过的声音。
思绪一下子被拉回两年前。
两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夜晚。
我还是第三医院心理科的一名医生。
正值夜班的我。
突然接到急诊电话。
说是急诊接到一个病人。
看起来严重但是不危及生命。
要送到心理科观察。
这是常见的流程。
我没什么意见。
一会儿病人推到病房。
我打眼一看,刷地脸色就白了。
做心理科的。
什么奇怪的病人没见过。
自残的、自杀的、被虐待的。
可到底大多是心理问题。
我从没见过这么让人胆寒的场面。
这人从头到脚没有一块完整的好肉。
头发少了大半。
身上新伤旧疤斑驳交错。
有青紫的淤伤。
有汩汩往外流血的钝器扎伤。
有开水的烫伤。
也有一道道皮肉翻飞的割伤。
尽管急诊科已经对人做了简单的包扎。
可一眼望过去。
完全是一个破洋娃娃。
很显然,这些全都是人为的伤口。
我顿时遍体生寒。
是怎样的深仇大恨要凌虐人至此?
我忍着满腔的寒气和主治医生一起处理了三个小时。
包扎、缝合、消毒。
如急诊所说。
伤口虽多。
但是不危及生命。
甚至没有残疾的风险。
这些伤大多是过不久就能痊愈的。
唯一不好的是。
病人由于头部受到剧烈撞击。
导致重度耳膜穿孔。
有失聪的风险。
好不容易深夜出了治疗室。
我同年长我十多岁的主治医生小声道:“唉,真可怜啊。
怎么被打成那样,不知道惹了什么人。”
主治医生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这还不明显吗?”
我一脸疑惑。
主治医生却平平淡淡地开口:“已婚女性,连大腿内侧都有伤,施暴者大概率是她的丈夫。
你还年轻, 见多了就习惯了。”
10 暴行背后见我愣神,主治医生拍拍我的肩膀,叮嘱我别忘了先去告知家属病人的情况。
我那时刚满三十岁。
是硕博毕业后进入第三医院的第二年。
也是同青梅竹马的大学同学程思远结婚的第一年。
一直以来。
我与程思远感情都很好。
他会在毕业典礼上送我一大捧鲜花。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