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躲,反而反问我:“你问我,我是不是人?
你不是说过,我不配吗?
那我今天就不做人,让你好好瞧瞧。”
听到他情绪化的说辞,我不想纠缠,转身想走,他却猛地拉住我:“苏梨,别嫁。”
我用力挣开,揉了揉被他抓的酸痛的手说:“你说得太晚了。”
他看着我,眼里是我从来从未见过的慌乱:“你爱我。”
我心像被漏跳了一拍,像是被人说中心底最深的秘密。
但嘴上还是咬牙说道:“我的未婚夫出了车祸,而你是肇事者。”
“沈景行,从今天起,我和你再无瓜葛。
如果非要有,那么只有我对你的恨。”
我在医院的病房外守了一夜,顾之瑜没有大碍,只是明显软组织损伤,非粉碎性骨裂和轻微脑震荡。
顾之瑜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你还要结婚吗?”
我笑着说道:“我要是想跑,早就跑了,哪用在这里守你一夜?
只要你不拦我,我就结。”
他长叹一口气:“那你把自己拦住吧。”
我愣住。
顾之瑜艰难地转头看我:“你还爱他,苏梨。”
我摇头,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我恨沈景行,恨他践踏我的爱。
既然我恨都恨得那么辛苦,怎么可能不爱呢?
我出院的时候,收到婚纱店的电话,说我的婚纱被人买走了。
我去找店员,对方结结巴巴地说:“是、是沈先生,他说……你穿这件太难看了。”
“他觉得丑,所以他买走了?
这个逻辑说得通吗?”
我反问道。
走出婚纱店门口,我发泄似的狠狠踩了一脚雨水。
沈景行疯了,但我不能,也没必要陪着他一起疯。
我要结婚,哪怕只为让他后悔。
哪怕新郎不是顾之瑜,我也要穿上最漂亮的婚纱,走进没有他的婚礼。
我要让他看着,看着我把这段感情,亲手埋了。
4我结婚了。
<准确地说,是假结婚。
新郎不是顾之瑜,是顾之瑜的一个朋友,表演系科班出身,演技不错,身材不错,长得也端正。
顾之瑜说:“这场婚礼不为爱情,只为出气。”
我站在婚礼现场,穿着沈景行买下,又被我从他办公室抢回来的婚纱,笑得爽朗又讽刺。
婚礼的流程一项接一项地顺利完成。
但当司仪问到“是否愿意一生一世与她共度”那一刻——宴会厅门口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