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托关系找到导演的私人微信,凌晨两点给人发语音磕头认错。
我想起他第一次上热搜,是我花十万买的热词,我把营销号排成矩阵,连文案都我自己写。
我想起他拍第一条代言广告,摄影棚没定下来,我让自己品牌推迟上线,空出全组给他。
我记得那天我在洗手间替他画眼线,贴睫毛,他靠在墙边哭得一塌糊涂。
我手抖着递纸巾,他看着镜子,笑着说:“姐姐,我红了第一件事,就是公开你。”
后来他红了。
第一件事是删掉我写的全部文案。
我问他怎么写感谢名单。
他说:“就写团队。”
我愣了两秒,没吭声,只点了点头。
我当时以为——这叫大度。
后来我才知道:我不是大度,我是傻。
我抱着膝盖,整个人蜷在沙发角落,像一个被喂到空碗的小孩。
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砸在手背上,砸得我一动不动。
我哭不是因为失去。
我是因为终于明白:这三年,我不是在谈恋爱。
我是——在养一只狗。
我给他骨头,给他狗牌,给他狗粮,带他打疫苗,清理他留下的屎,把他往舞台上推,一步一步推上去。
结果他咬我一口,说:“你配不上我。”
我挣扎着站起来,踉跄走到书桌前。
打开笔记本,写下这一句话:“不是我太狠,是我不想再被自己的心软弄死一次。”
我曾幻想过无数次他认错、跪下、求我、说后悔。
可当这一切真的发生的时候,我只觉得冷。
冷得从骨头缝里渗出来。
不是因为他跪得不够真。
是因为——我真的已经,心疼不起来了。
我想抱抱那个三年前帮他修PPT到凌晨四点,还要笑着说“你演得很棒”的我。
她那么好,为什么非得去爱一个连“谢谢”都不肯说的人?
我关掉灯,整间屋子陷入黑暗。
外面风很大,像有人在楼下等我开门。
我没有动。
我也不会再动了。
他等得再久——也等不到那个为他开门的江意了。
那个江意,在他第一次说“你是我赞助商”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8姜以辰终于不再直播了。
他开始冷静行动。
第一步,是投资。
他投了我名下品牌的A轮融资,签了三千万。
财务部收到转账确认时,整栋办公室都在炸。
“江总!
A轮到账了!”
我瞥了一眼数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