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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快就适应了这种残酷的巷战节奏。
一个小队的日军从侧翼的一条窄巷摸了上来,企图包抄残兵们的后路。
“连长!
右边!
右边有鬼子!”
一个负责警戒的士兵声嘶力竭地喊道,话音未落,一颗子弹就击中了他的胸膛,他闷哼一声,向前栽倒。
李啸云眼角余光瞥见,心中一凛。
右翼是他们防线的薄弱环节,那里只有十几个弟兄,而且大部分是保安团的散勇,战斗力相对较弱。
“二排!
跟我来!
堵住右边!”
李啸云当机立断,抄起枪,带着身边仅有的几个还能调动的兵力,朝着右翼冲去。
狭窄的巷子里,双方士兵犬牙交错,几乎是脸贴脸地厮杀。
子弹已经失去了意义,刺刀、砍刀、匕首,甚至拳头、牙齿,都成了夺命的武器。
李啸云如同一头下山的猛虎,手中的步枪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
他先是一枪撂倒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日军曹长,然后顺势一记凶狠的直刺,将另一个日军士兵钉死在墙上。
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身。
“杀!”
他怒吼着,声音在狭窄的巷道里回荡,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气。
残兵们被他的勇悍所激励,也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
一个身材瘦小的老兵,枪被打掉了,就捡起半截砖头,狠狠砸向一个日军的脑袋,那日军惨叫一声,脑浆迸裂。
另一个保安团的汉子,手臂被砍伤,就用牙齿死死咬住对方的喉咙,直到两人一起倒在血泊中。
这条原本不知名的小巷,此刻已然变成了一条名副其实的血巷。
脚下是粘稠的血水泥泞,空气中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腥臭。
双方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有的还保持着临死前搏杀的姿势,面目狰狞。
战斗已经持续了近一个时辰,太阳也渐渐升高,毒辣的阳光炙烤着大地,也炙烤着每一个浴血奋战的人。
残兵们的弹药几乎耗尽,许多人的刺刀也已经卷刃或者断裂。
他们开始用石头、砖块,用一切能找到的硬物作为武器。
李啸云感到一阵阵的眩晕,失血过多让他脸色苍白如纸。
但他依旧咬牙坚持着,他的存在,就是这支残兵队伍的定海神针。
他看到王麻子,那个平日里油嘴滑舌的老兵,此刻也杀红了眼,他手中的砍刀已经不知砍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