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前行,管道尽头传来林倩的声音:“......民生银行的五百保函已经核销,让澳门那边今晚务必......”听到她的话,我突然明白了张浩手机里那条“账目已清”的含义。
难道张浩死前截获了跨境担保的证据,所以才被他们......我不敢再往下想。
我摸索着来到轮机舱,在配电箱后发现了一本潮湿的航行日志。
我翻开日志,4月17日的记录栏潦草地画着奔驰车标志。
这正是张浩收到恐吓信的那天,信纸上印着轮胎碾过的墨痕。
我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我冲着黑暗喊道:“你们在赌场给他设局。
先让他欠下高利贷,再用洗钱渠道逼他做假账?”
阴影里传来打火机擦响的声音,陈永年叼着雪茄走了出来。
他看着我,冷笑一声说:“小周啊,去年你责编的那套《财务报表分析》,书号可是在海关备案的。”
他的话让我浑身发冷,那套书作为关务培训指定教材,难道实际是为走私报关提供编码规则?
我想起张浩车祸前夜曾问我:“同一书号能印不同内容吗?”
当时我只当他在探讨盗版问题,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轮机突然轰鸣起来,陈永年猛地将我按在控制台上。
我的后腰撞到了硬物,我伸手一摸,是张浩总别在钥匙串上的激光笔。
我心中一动,按下开关,红色光点正好落在他的左眼。
这是我们编辑部校对付印样时的定位暗号,可现在这个暗号又有什么意义呢?
就在这时,货舱方向突然传来警笛声,王警官的吼叫混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陈永年愣神的刹那,我瞅准机会,抽出他西装内袋的镀金钢笔。
笔帽上刻着市教育局某领导的题词,而这个领导正是教材采购的审批人。
我把钢笔抵在他的喉结,愤怒地说:“去年秋季教材招标,三家竞标公司实际都是你们控制的。
中标价虚高部分,通过境外赌场回流成你的别墅了吧?”
探照灯穿透舷窗的瞬间,我看到林倩被铐在栏杆上,她手里的翡翠观音裂成两半,露出微型存储卡。
张浩车祸前发给我的最后一条微信突然闪过脑海:“观音有泪。”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货轮靠岸时,小雨抱着账本缩在角落抽泣。
我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