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远。
赵揽毫不犹豫,当即向外走:“备马!”
10新宅离侯府远,等抵达时,我感觉身体就要散架。
但置于宅中时,我恍若新生。
没有时来时往的仆从,我要时时维持世子妃的仪态。
没有数不尽的琐事,分散我念书的注意力。
这里远离高门贵院,胜在清净。
花了半天,与兮儿一同置办好物什。
我们就在此处住下。
我看着镜内,如恶鬼的容貌。
心里还是止不住难过。
此处是绝佳的备考之地。
若让我在此处备考半载,我定能再回金鳞。
位列一甲。
如今却只能是奢望。
只盼往后青灯黄卷,皓首穷经。
便是我此后最大愿景了。
想通后,我决定回一趟安平侯府。
当初出嫁,我仍有部分藏书未搬走。
书虽读过,但旧书新眼,字句常新。
回到时,父亲与莫浅皆不在。
回来一趟,总要看一眼母亲。
对母亲,我内心复杂又惶惶。
她性格直率,对我与莫浅别无二致。
但此次我遇大祸,她竟一次也不曾看过我。
莫不是被莫浅蒙蔽,对我失望?
但见到母亲时,我再没有其他想法。
她病容憔悴,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母亲,你身子一向健朗,为何突生大病?”
她看见我,满眼心痛,抱着我大哭一场。
渐歇后,她脸上抑制不住痛苦。
我思虑再三,试探问母亲:“母亲,你可知我休了赵揽?”
她大骇。
也是,被女人休,赵揽怎会声张?
我将往事与母亲一五一十说清楚。
听后,母亲恨恨:“当初,我就不该从流民堆里捡她回来!”
当即让我取纸笔来。
母亲行事雷厉,早已动过休夫的念头。
不过念着我才没下定决心。
此次知晓我的情况,便安下心。
我此前的藏书尽数放入父亲书房。
随意翻看一本,都有莫浅题字咒骂。
我全都收拾走了。
娘亲随我离开前,去库房取出她入库多年的银枪。
既休夫,便要做回以前的自己。
她出嫁前,是我朝女子军队黑羽军的副将。
母亲今岁不过三十又八。
若要从头来过,也来得及。
我给宅子题字“新宅”。
一切如新,日日如新。
我与母亲,一文一武,相得益彰,甚是和谐。
我不过于体弱,她不过于文“痴”。
日子倒也充实得紧。
一切都比在赵揽身边好。
成亲后,他说不希望我总看书,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