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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揽手僵在空中。
我突然开口:“赏花宴这种争奇斗艳的场所,我说过不想去,为何帖子上有我的名字?”
他收回手,眼神有些不自然:“你已恢复不了过去容貌,总不能以后都躲着吧?
“还是浅浅思虑得当,将你姓名递了上去。”
我面色平静,对他的话不起波澜。
赵揽见我终于乖巧,不再针对莫浅,满意笑了笑。
赏花宴当天,我出现时,惊呼声此起彼伏。
“天呐,脸上全是坑洼疤痕,我要是她我就干脆死了。”
“都这副鬼样子了,还出来干什么,真是吓死人了。”
“姐妹俩真是云泥之别,莫浅才情好又长得秀丽。”
她们全然忘了,我才是五年前金鳞殿内受封少师的人。
莫浅不过是受父亲和赵揽联合举荐。
又偷了我未曾发表的策论,才得以被圣上看重。
她自幼与我一同念书,有些才识,却不够资格教授太女。
莫浅踩着我,站到了我最想站上的位置。
周围议论不停,莫浅着粉色云锦,在众人簇拥中走过来。
她羞涩一笑,对众人说:“姐姐脸上都是被狼撕咬成这样的,大家不要这样说她。”
莫浅看似在帮我说话,却让我回忆起那日的痛苦。
我额上冒出冷汗。
她无意间朝我露出脖颈。
上面挂着一枚青色玉环。
7我僵住,盯着那枚玉环,哑声问她:“这枚玉环,为何会在你这里?”
莫浅凑过来,状似亲昵,语气像裹蜜毒药:“世子哥哥赠与我的,祝愿我仕途顺遂,青云直上。”
这是我赠与赵揽时,对他说的话。
我眼神发狠,用力扯下玉环。
莫浅脖颈上留下一条红痕。
周围女眷被这一幕吓得惊叫。
引起席上注意。
赵揽赶来,抱住莫浅,怒斥我:“莫疏,你为何总要欺负浅浅?
你太过分了。”
我举着玉环,冷言质问他:“我赠与你的玉环,你为何要送她?
“况且,我不过拿回自己的东西,过分吗?”
赵揽看见玉环,语气冷下来:“为了这么个死物,你就不顾姐妹情分?”
他夺过玉环,摔在地上。
玉环四分五裂。
师父是旷古一任女帝师,我是她晚年唯一收的弟子。
她在我大婚前病逝。
彼时,她握住我的手,声音虚弱如蚊蝇:“没能见你位极人臣,亦无法为你披上嫁衣,是师父心中最大的憾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