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直到那边传来一句带着醉意的 “我先接个电话”，周围的喧闹声才渐渐小了下去。
“念初？”
陆子谦的声音带着微醺的含糊，“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你在喝酒？”
苏念初盯着墙上的值班表，密密麻麻的红圈像一张张嘲讽的嘴，“不是说只是庆功宴？”
“应酬嘛，没办法。”
陆子谦轻笑一声，“你知道的，刚进公司要...所以你就可以喝到不省人事？”
苏念初突然提高音量，积压已久的情绪如决堤的洪水，“陆子谦，我在医院连轴转 36 小时，累得站都站不稳，你却在酒桌上觥筹交错！”
电话那头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背景里若隐若现的音乐声。
陆子谦再次开口时，语气也冷了下来：“我也不想这样，可工作需要！
你以为我愿意陪那些人喝酒？”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
苏念初的眼眶通红，“我们多久没好好说过话了？
上次视频还是半个月前，你说在忙项目，两分钟就挂了电话！”
“苏念初，你能不能别这么任性？”
陆子谦的声音里带着不耐烦，“我每天加班到凌晨，为的是什么？
还不是想给我们的未来...够了！”
苏念初打断他，声音哽咽，“我们的未来？
连现在都过不好，谈什么未来？
陆子谦，我真的好累，我们... 我们放过彼此吧。”
电话那头传来玻璃杯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是陆子谦急促的呼吸声：“你说什么？
再说一遍！”
“我说，分手吧。”
苏念初挂断电话，把手机狠狠摔在储物柜里。
泪水终于决堤，她想起高中时陆子谦在运动会上替她跑 800 米的样子，想起平安夜他们在银杏树下躲避教导主任的追逐，那些甜蜜的回忆此刻都成了锋利的刀片，一下下割着她的心。
另一边，陆子谦握着被挂断的手机，站在 KTV 的走廊里，酒意瞬间清醒了大半。
同事们的呼唤声从包厢里传来，他却感觉自己像被抽走了灵魂。
跌跌撞撞冲进洗手间，他对着镜子干呕，胃里翻涌的不仅是酒精，还有满心的懊悔与痛苦。
镜面上不知被谁用口红写着 “后会无期”，陆子谦颤抖着伸手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手机在裤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