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她就抓上那把刀,血液从她手中如大雨一样落下。
她发抖让我走,没有多余的话,没有复杂的情绪,甚至没有一点邀功的迹象。
我没有走,她却跌跌撞撞跑了,跑了十分钟,一路血迹。
“少爷……路上都是血迹,她失血过多。”
“ 我们要不要送她去医院啊?”
是要送她去医院的,我很着急,跟着她追了一路。
我看到她跌坐在地上,血太多了,她脱掉了校服,里面穿了无数件衣服。
她脱掉一件很旧的短袖,把短袖当成绳子绑在出血的手中。
“少爷,她这是……”我止步了,心里翻江倒海,我没经过苦难,含着金汤匙出生,所看到的贫穷都是小康家庭。
今日才让我意识到,什么叫做真正的贫穷 。
第六感告诉我,不能去,不能去,否则她会碎的,因为她不想让我看到她的狼狈,这是她的执念。
所以我没去,我藏起来了,寸步不离跟在她身后。
我甚至期待她能晕倒,我可以第一时间把她送去医院。
可是她没有晕倒,她跌跌撞撞爬起来,咬了自己一口,甩甩头保持清醒。
她在街头那么坚韧,如野草一样,狼狈,但是风吹雨打都不会死去。
她只会枯萎,只要她想枯萎,就行。
我第一次这么担心一个人,我追了上去。
她跑了一个小时,有好几次都跌落在地。
这种顽强让我心跳如雷,我没见过这么顽强的人。
她最终上了一栋鸽子笼的老楼,楼里昏暗,潮湿,腐味发臭,无数蟑螂和老鼠在操练,随时等着哪家门打开,它们就能挤进去破坏。
我不由得皱紧眉头,还是跟着上去了。
我不该打听人的隐私,但她的身体状况放在第一,我不得不在意。
上去后,她晕倒了,我抱着她便冲去了医院。
医生说她营养不良,失血过多,20岁的面容,60岁的内核。
就像一朵被虫子吃空的白菜,外面尚且新鲜,但是里面腐朽不堪。
我让医生赶紧给她输液看病,让人找了隔壁一个阿姨,给了阿姨一笔钱照顾李雨轩,但不要说我的名字。
正当我安定心神,李雨轩又跑了,跑回了家中,给自己煮了面条,还请假睡觉。
我不放心,真的不放心,第一次担心一个比自己大了四岁的姐姐。
我犹豫了很久,趁着她睡觉,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