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一家被悉数灌了哑药,悄咪咪的扔去了煤矿。
这边的宴母却一无所知的,第二天还带了韩芳柔上门来,试图挽回这桩婚事。
但晋阳王妃压根儿都没让人进大门,直接把人堵在了门口,阴阳怪气的讽刺她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新科探花郎的母亲宴夫人啊!”
“宴家门楣不高,那心眼子倒是不少!明明探花郎都有心上人了,还想着要我家棠儿嫁过去,还嫁一送一?宴家倒真是好大的胃口!”
“得亏我家棠儿聪明,早早识破了那探花郎的心思!这婚事儿啊,我们晋阳王府绝对不会松口的!”
“宴夫人还是请回去吧!”
这会儿正是辰时,人流往来最多的时辰。
晋阳王府又是在京城最繁华的主干道上。
晋阳王妃这么一嚷嚷,几乎让路过的人都听了个正着。
宴母当即被臊的坐回了自家马车上。
但外头还是传来零零碎碎的交谈声。
这个说新科探花郎艳福大,还没成家便有了一堆的风流事儿。那个说晏家无耻,宴公子有了心上人竟然还妄想求娶晋阳王千金——一个个的,无非都是在看她晏家的笑话。
而她现在也确实成了桩笑话!
宴母气的扬手就在韩芳柔脸上甩了一巴掌:“都是你干的好事儿!”
“你早不去大佛寺,晚不去大佛寺,谁让你偏偏昨天去的?去便罢了,你怎么就还偏偏落水了?”
那她也没让宴呈礼去救她啊!
韩芳柔捂着脸颊,委委屈屈的红了眼眶。
她想打探的事情都没问出口,反倒挨了这一巴掌,她如何能忍了这口气?
她不好,那温明棠也休想好了!
她绝对不会让温明棠和太子走到一起的。
韩芳柔垂眸思考一阵,蓦的抬头又看向了宴母,柔柔弱弱的道:“我知道姑母气恼,可芳柔也不想的啊!不如这样吧,姑母——”她凑到宴母身边,悄声嘀咕。
宴母脸上的恼怒褪去,定定地瞪向了她。
片刻,她重重点头:“就这么办。”
几日后。
晋阳王怒气冲冲的从茶楼里回来。
刚刚到家,便忍不住冲着晋阳王妃吐槽:“奶奶的,茶楼那帮龟孙,竟然敢编排我家棠儿!”
“怎么回事儿?”晋阳王妃赶忙问道。
晋阳王磨牙霍霍的:“还能是怎么回事儿?就是茶楼那帮听书的人说,说什么我家棠儿前几日去大佛寺上香遇到了歹人,险些遭难,是宴呈礼,就那个之前让棠儿相看的新科探花郎救了她!还说我晋阳王府欺人太甚,嫌晏家门楣低,故意在自家大门口拒婚,污蔑那探花郎是个薄情寡义,风流浪荡之人!”
“我呸!我家棠儿什么情况我不比他们清楚吗?偏巧这事儿,本王也没啥证据,没法和他们辩个是非明白。而那个说书先生今儿个说新的评书,竟然说的是以我家棠儿和那宴呈礼为原型的新话本子!”
“你说说这算是什么事情?”晋阳王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晋阳王妃也非常气恼:“肯定是晏家让人做的这事儿!晏夫人那心眼子全都用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上了!”
晋阳王也猜测这事儿应该和晏家脱不了干系:“可现在说此事的太多,咱们知道实情,他们不知道啊!这棠儿这名声岂非要被他们败坏完了?”
“那怎么办?”晋阳王妃这会儿也有些团团转。
主要是关乎到自己的掌上明珠,她心里慌啊,一时之间竟是拿不出个万全的应对方案来。
温明棠也听到了风言风语,此刻刚刚过来,立马应声道:“那就报官吧!”
“我去京兆府告状。把此事儿闹到最大,最好能折腾到御前!让皇帝亲自来审判这桩案子,这样,有太子的证词,我的清白无忧,晏家也肯定能受到教训。”
温明棠说的轻松。
晋阳王夫妇却不约而同的蹙起了眉头。
晋阳王更是风风火火的就想往外走:“哪能让你一个闺阁女子去告这种状?若不然我直接进宫告御状算了!”
“父亲你要是拿这点儿小事进宫麻烦皇上,皇上反倒还会觉得您大惊小怪呢!毕竟那宴呈礼还未正式入朝,这么做反倒显得咱们晋阳王府确实有仗势欺人之嫌。只有把此事彻底闹开,京兆府不敢做判,让他们去找皇帝评判,此事才更显公正,也更能堵住那些人的悠悠之口。”
倒也是这个道理。
晋阳王当即就想陪着温明棠去京兆府。
但温明棠拒绝了,她这会儿就是不想亮明身份,而且她要告,也不能直接告晏家,她只能先去状告茶楼的说书先生等人!
温明棠带了几个可靠的丫鬟坐上马车前往京兆府。
却不妨,半道上又遇到了宴呈礼。
宴呈礼也听到了那些流言蜚语。
他不知道宴母和韩芳柔曾经去过晋阳王府还被人讽刺了,只听说了温明棠遇匪,而他英雄救美的流言,他当即误会了,直觉这是温明棠的手段。
那温明棠定然是像上辈子一样,对他一见钟情了,这才不惜放出这种流言,想要逼他娶了她呢!
蠢货!
当真是蠢极了!
宴呈礼听得嗤之以鼻的,打马就想回府。
哪料,眼睛一瞟,却见温家的马车正从茶楼不远处经过,而车帘随风荡起一角,他竟是看到了温明棠。
宴呈礼当即打马上前拦住了人。
“温大小姐,您莫不是觉得自污己身,闹的沸沸扬扬的,我便会迫于流言,娶了你吧?我告诉你,我这辈子绝对不会娶你的!”
“你若是想嫁,那便只能委屈你,当我的妾了!毕竟,我的正妻之位还要留给我的心上人呢!”
宴呈礼说着还想要去撩车帘。
毕竟像温明棠这般自甘下贱的女子,他宴呈礼也没必要对她有一丝的尊重。
温明棠赶紧从内把车帘按住,没好气的道:“晏公子多想了,我温明棠是绝对不会嫁给你的!”
这人真是有毛病!
他哪儿来的优越感,觉得她会自污,只为嫁他?
当真是可笑!
温明棠说完,便吩咐车夫赶紧走人。
宴呈礼瞧的冷笑:“无妨,你就嘴硬吧!我瞧你最后是不是得求着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