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顾母猛地扭头,脸色阴沉。
“就算虐待弟弟罪名难以审判,但恶意伤人绝对属实!”
“审判长,是不是检测不准确?”
崔文茵惊定不移地问。
观众们也都震惊了。
“这不是明晃晃的铁证吗?
怎么可能不成立!”
“啊……顾星河是不是上面有人啊。”
“楼上的癫了,审判长是‘它’而不是‘他’,时空审判庭也不受人类控制。”
“人证物证俱在,为什么不成立?”
“为什么不是粉丝审判?
我要把死刑按钮按烂了!”
不等观众们反应,大屏上再次弹出画面。
不同的是,这次时间追溯到我刚要被认回顾家时。
我有些恍惚,好像是局外人,在观看一个陌生人的前半生。
市区的一间老破出租屋里。
小男孩埋头写作业,旁边的马翠兰捧着手机,喜滋滋地数着银行卡上的余额。
“整整一百万!
顾家真大方。”
马翠兰抬起头,随手扯掉男孩的作业。
“写什么写?
明天我就带你回顾家。
不过我警告你,顾家真正的少爷是顾锦程。
我不许你成绩超过他,做什么都得让着他,知道吗!”
见小男孩没反应,她直接站起来,拧着他的耳朵。
“听见了吗!”
“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响屁来,吃我的,穿我的,还跟个哑巴似的,赔钱货,死小子……”马翠兰骂骂咧咧。
画面一转。
来到顾家别墅。
小男孩怯生生站在客厅。
顾父冷漠地说:“锦程不会回马翠兰那里,以后他就是你的弟弟,你改个名……就叫顾星河吧。”
顾母疼惜地拉过顾星河的手:“我的儿子,你在外面受苦了。”
还没说第二句话,楼上传来阿姨的惊叫。
“锦程他不小心割到手了!”
“什么?!”
顾母瞬间放开顾星河的手,急忙跑上楼。
顾父也紧随其后。
隐隐约约传来顾锦程哭闹的声音。
“我不想活了,我不是爸妈的亲生儿子!”
“阿程你冷静点,妈妈永远爱你,不管血缘上亲不亲,你都是我的儿子。”
那年,顾星河和顾锦程13岁。
……画面一闪,三个月后。
顾母一巴掌甩在顾星河脸上。
“你怎么就是改不了,老是偷东西?
想要什么直接告诉我啊!”
“这个是我要参加聚会配到的珍珠项链,怎么会在你那!
你又用不到!
说,是不是偷出去卖了!”
顾星河委屈地解释:“我没有偷。”
“没有,怎么会出现在你的房间?
你不会想说是有人放在你那里的吧,够了!
谎话说多了没人会相信!”
旁边的顾锦程笑嘻嘻的,还朝顾星河弄鬼脸。
顾星河被顾母赶出别墅反省,天黑之前不许回来。
他落寞地蹲在一个小角落里,偷偷哭泣。
“别哭了,给你糖吃。”
顾星河泪眼朦胧,抬起头,看见一个小少女。
是崔文茵,她穿着小洋裙,笑容灿烂。
后来,每次顾星河被母亲赶出来反省时,崔文茵都及时出现安慰他。
“我写不出作业,也被妈妈凶,说起来我们还算同病相怜呢。”
苦恼的小少女,逗笑了他。
……看到这里,观众们忍不住讨论起我和崔文茵。
“他们俩算是青梅竹马吧?
怎么现在看来,崔文茵喜欢的是顾锦程?”
“可能她发现顾星河的真面目了吧,偷东西,而且前面不还说和她结婚是被迫的嘛。”
“诶,这么看下来顾星河童年挺可怜的。”
崔文茵听到这句话,冷笑一声。
“有些人不值得可怜,当你落魄的时候,人家能一脚把你踹开。
等你飞黄腾达时,又死皮赖脸贴上来,说我是她的真爱。”
我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希望崔文茵知道自己口中的“他”是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时,还能这么淡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