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点把柄，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放檀莞茜离开华霖。
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牵了陶景妍的线，陶景妍要是真想和他抢人，他还真TM抢不过。
檀莞茜弯唇，很天真地问：“是吗？可是窦总，我不仅想解约，我还想演戏。”
她得寸进尺，为了把人按在手里，他不得不稳住她：“何婧之前已经和我沟通过，解除你的封杀令。只要你乖乖的，我当然可以捧你。华霖所有资源，你随便挑。”
“这样啊，”她柔弱道，“刚在赵珞让我有点不开心，您知道，她拿了我的奖，我真的很讨厌她。”
窦楠笑了一声，问：“那你想怎么办？”
檀莞茜羽绒服上的绒钻了一点出来，她伸手，耐心地将那点绒绒揪出来，嘴角笑容冰冷：“和我一样，封杀五年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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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楠似乎在笑她的天真和狂妄：“茜茜，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手里到底有没有录音。”
檀莞茜也笑：“有没有的，窦总当年不是已经听过了吗？你花了那么大力气按下来的东西，你心里不清楚吗？”
窦楠突然安静了，没有再说话。
过了几秒，他冷讽道：“五年过去，我们茜茜终于要开始吃人血馒头了吗？”
“因为澜湾的事教会我一个道理，”檀莞茜声音平和，冷静，“人活着，吃饱饭，拿到权势比较重要。有权有势才能像你一样，花点钱就能一手遮天。”
她没再给窦楠说话的机会，率先挂断电话。
在原地沉默两秒，像是刚刚艰难拿下一场绝无可能的胜利一般，长长出了口气。
一口气还没喘完，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檀莞茜“唰”地站起来，眼神如刀转头往后看。
见来人是陶景妍才放松了身体，收起警惕戒备的神色，双眼清亮地看向朝她靠近的人，恭敬叫了一声：“陶总。”
她穿一件裁剪利落干净的米驼色休闲大衣，在脑后绾了个很低的发髻，几缕发丝垂落脸颊，更衬得高级，优雅，容颜绝佳。
她步伐很快，几步就到檀莞茜面前，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才对檀莞茜说：“别紧张，坐。”
咕噜咕噜喝完一杯水，她才说：“现在的演艺圈真是连猪都想拱进来抢一口吃的。”
回想这几天选角看到的灾难式表演，把她吓得又喝了口水压压惊。
檀莞茜眨眨眼，眼巴巴看着她，等她喝完水。
察觉到她的视线，陶景妍睨她一眼，笑着问：“你那眼神，好像要把我吃了。”
檀莞茜：“……”
她耳尖有点红，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收回视线，说了一句大实话：“您好看。”
陶景妍“噗嗤”一笑：“我当然知道我好看，就我这张脸，想要进圈，恐怕某些小花，连饭都没得吃。”
临时休息间征用了老师办公室，不太大，桌子椅子绕一圈，就只有会客用的L型小沙发。
她在小沙发上坐下，收了笑，直视檀莞茜：“你的简历是易导亲自递给我的，他说不管成不成，都让我给你一个机会，希望我能看看你的表演。”
檀莞茜神色动容：“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
“不，应该说是你抓住了这个机会。”陶景妍弯唇，“如果你没有过硬的实力，就算我看在易导的面子上给你机会，也不会让结果有任何改变。”
“我知道易导想让我从华霖把你捞出来，事实证明，你确实值得我花力气。”她停顿一瞬，表情变得严肃，“但我不会捞一个污点艺人，那是害了我。”
“所以我需要你对我坦诚，需要绝对且毫无保留的诚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