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就在箱子里面。”
“箱子里?”
朱标迈步走了上去,却见一个箱子里竟有一条蛇在缓缓蠕动,仔细看去,前面分明是个人头!
人首蛇身?
朱标被吓的倒退几步,欧阳韶和陶鹏兴也赶了过来,朱标摆摆手让他们不要参拜,指着箱子去看看。
其后一个,小女子腿脚都被打断,以一种畸形的姿态待在当中,见到人只会说一句:
“给我点钱吧!”
“给我点钱吧!”
之后,还有一人竟浑身裹满黑毛,宛若动物一般吼叫,唯有那双眼睛能看出点人形。
“呕!”
陶鹏兴再也忍不住,大口呕吐,而后更直接昏厥了过去。
欧阳韶也跌跌撞撞后退两步,傅友德搀扶了一把这才稳住身形。
“这...这里面都是吗?”
“嗯!”
傅友德道:“我问过那些贼首,他们说将孩子从小抓来,涂满油脂将身子裹在蛇皮里面,把眼睛弄瞎,人首蛇身的东西就做出来了。”
“其他也差不多,都是将人裹在皮毛里面,残忍至极!”
“杀了!杀了!!”朱标勃然大怒,再也不忍心看箱子里的东西:“所有涉及无忧洞之人,全部凌迟处死!”
“着中书省昭告天下,采生折割者,一律凌迟处死,遇赦不赦。”
“为他们庇护的吏员官员一律斩首!”
“大索天下,绝不放过一个!”
“一个都不能放过!”
“遵旨!”
朱标环顾四周,孩童的声音环绕四周,令他不住神伤。
“给我点钱吧。”
“给我点钱吧。”
朱标说道:“多请几个和尚道士过来,给冤魂超度一下。”
“无忧洞...”
“孤入他娘!”
三日后,无忧洞内全部清理完毕。
这几天晚上朱标都没有睡好,一闭眼就能听到孩童的声音。
听到傅友德和欧阳韶的汇报,也不等什么杀人天了,当即勾诀,定于西四牌坊将人凌迟处死!
当天,人山人海,百姓们欢呼叫好。
“这群畜生终于被解决了。”
“他们也有今天啊。”
“大快人心!”
“俺家邻居的女儿,多好的闺女啊,和我儿子定了娃娃亲,被他们绑走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说不准被糟蹋成什么模样了呢?”
“也可能被吃了人肉呢!”
“别拦着我!别拦着我!!”
书店掌柜在外抄着扁担大喊,傅友德见后轻轻点头,示意士兵将他放进来。
掌柜的满眼憎恨,一扁担一扁担不停砸到无忧洞之人身上,歇斯底里的发泄自己的愤怒。
狱卒张六同样如此。
若不是因为无忧洞,自己何须受制于牢头?
就算救了出来,他孩子也时常浑浑噩噩,有些痴呆,自己怎能不恨?
“行了!”
很快孔二等人身上便满是淤青,傅友德出言制止:“老丈,宫中有旨凌迟处死。”
“你现在将人打死,不是便宜他们了吗?”
“对!对!”
书店掌柜说道:“劳烦贵人凌迟之后给我一片肉,我要将它喂猪,用它来祭奠祖宗!”
凌迟是个技术活,城北的刘三刀世代都干这个。
见午时三刻到了,监刑官下令,他带着徒弟走上台去,将背包展开,里面密密麻麻都是形态各异的刀片。
下方有人玩笑说道:“刘三刀,你可别失了手,几刀下去就把人给杀了!”
“说的什么话,这不是砸我的招牌吗?”
凌迟第一刀,先割眼皮,让人无法闭眼,必须眼睁睁看完自己被行刑的全过程。
这是一种极其残忍的刑罚,可放在采生折割者身上,却犹显不足!
“啊!”
“啊!”
台上每惨叫一声,下面人群就高呼一声。
铁商徐正义和生丝商梁弘济也目睹了这一幕,整个人心中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