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要扩张,员工工资、进货成本都是开销。
我最多能拿出五万,剩下的...让强子也想想办法吧。”
<母亲的手指瞬间攥紧她的手腕,尖利的指甲几乎掐进肉里:“你弟弟才二十岁,懂什么赚钱?
你爸躺在病床上,你就这么狠心?”
候诊区的其他家属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林夏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余光瞥见林强缩在角落,攥着手机的手指发白——那是她去年给他买的新款摩托罗拉。
深夜的病房里,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中,林夏坐在父亲床边。
老人插着氧气管,脸上蒙着一层灰败的青色。
她轻轻握住那只布满老茧的手,记忆突然翻涌:小学时父亲背着发烧的她冒雨求医,初中开学前偷偷塞给她的零花钱,还有上一世把她的创业资金摔在地上时眼底的冷漠。
两种截然不同的印象在她脑海中不断交织,让她的内心五味杂陈。
“姐,我想通了。”
林强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喉结滚动着,“我去工地搬砖,医药费我也出一份。”
他穿着那双磨破的球鞋,裤脚沾着泥点,显然已经开始行动。
林夏别过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发红的眼眶。
但她知道,弟弟的转变只是开始,这个家庭要真正改变,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林夏白天在店里忙碌,晚上就到医院照顾父亲。
她亲自给父亲擦身、按摩,陪他做康复训练。
一开始,父亲对她还是有些冷漠,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老人的态度渐渐软化。
有一次,林夏给父亲喂饭时,父亲突然含糊不清地说:“丫头,累了就歇会儿。”
这句话让林夏差点落泪,她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了。
三个月后,父亲出院了,但右侧身体落下残疾。
林夏雇了护工照顾父母,却在某天回家时发现护工被辞退了。
母亲坐在堆满保健品的客厅里,电视上正播放着夸大疗效的广告:“请什么外人?
你每月多给两千块,我和你爸自己能行。”
茶几上摆着十几张传单,全是号称能“根治偏瘫”的神药订购单。
林夏拿起传单,指尖微微发抖:“妈,这些都是骗人的!”
话音未落,母亲突然掀翻茶几,药盒、传单散落一地:“你眼里只有钱!
你爸这辈子为你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