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张陌生的面孔。
她不是苏苒……”我喃喃开口,太阳穴突突直跳。
记忆如潮水翻涌:两年前那场暴雨,苏苒满身伤痕的倒在我面前。
一幕幕在我脑海里飞逝。
再睁眼时,医生说我因创伤性应激障碍失忆了,忘记了一切。
原来,她不是苏苒,我想起来了,苏苒早就已经死了。
原来这么多年,我始终活在幻想里。
这些年徐一舟找遍了与苏苒相似的替身,而我在清醒与疯癫间反复挣扎,竟把每个替身都当成了她。
我把阻止我和苏苒见面的徐一舟幻想成了渣男,把来看我的朋友幻想成了讨厌我阻止我和徐一舟在一起的坏人。
真正忘了的原来一直是我。
清醒后,徐一舟也不再关着我,我独自走在车水马龙的街头,阳光晒得人脸发烫。
忽然,马路中央传来孩童的哭声——穿粉色裙子的小女孩蹲在斑马线中央,一辆渣土车正轰鸣着冲过来。
我几乎是本能地冲了出去。
指尖触到孩子后背的瞬间,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刺破耳膜。
失重感袭来时,我忽然笑了——原来我也能成为别人的光了,我成功救下了那个小女孩。
但我却要死了。
苏苒,这次换我来陪你了。
我望着天际的流云,任由意识渐渐消散在风里。
最后的最后,我似乎看见了自己的葬礼,徐一舟穿了身黑色西装。
我悬浮在花丛上方,看他颤抖着将我的骨灰盒放进墓穴。
远处有柳絮飘进来,落在他发间,像极了我们大学时,他替我拂去肩头雪花的那个冬夜。
我想,这么多年,辛苦了。
徐一舟你应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不被我耽误的光明的未来。
6 回忆1苏苒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生命里最亮的光。
我们从小在巷子里疯到大,我无父无母,只有奶奶捡废品供我读书。
那时我胆小得像只鹌鹑,总被班里男生抢走作业本扔到操场角落,只会蹲在树下发呆。
直到苏苒像个小豹子一样冲出来,把那帮男生骂得狗血淋头。
她戳着我额头骂“笨蛋”,却在第二天找来一个棍子给我:“再被欺负就用这个打他们!”
从那以后,她像个小保镖似的跟着我上下学,看我被推搡就撸起袖子冲上去,哪怕对方比她高半个头。
也是她让我学会了反抗。
后来班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