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重重地敲了敲桌子。
他拿起那把注射器还有手套,严肃地看着我:“严肃点,杜娟。
根据法医鉴定报告显示,这把注射器上只有你丈夫余辉的指纹,他供述称杀了你的养父母,但是作案动机不明。
现场收集到的手套上除了你的指纹,还有你丈夫余辉的指纹。
“现在警方合理怀疑你们是共犯。
法律上规定认罪认罚可以从宽,请你如实供述本案的犯罪事实和作案动机。”
“还是那句话,是我干的,和我丈夫无关,请你们放了他。”
“你为什么会杀了含辛茹苦养育你二十多年的养父母杜大福和郝英?”
听到那两个人的名字,我的双手捏成了拳头,爆起的青筋清晰可见,但脱口而出的话却像打在棉花上一样柔软无力:“你可能误会了,我这是在为他们好好送终。”
另一个看上去年纪尚轻的警察却被气得火大:“这是一个硕士研究生能说出来的鬼话?
你骗得过自己的良心吗?
你知不知道这是故意杀人!”
我满脸无辜地看着他,语气极为淡定:“知道,但这都是他们让我做的。”
我看着他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继续回答道:“是他们想死,我帮了他们一把。”
青年警察被我气得无语,用手按了按额头,继续一顿输出:“你知不知道你的养父母为了供你读书付出了多少心血,不仅从事高危工作,而且还去卖血!
你简直是个活生生的白眼狼!”
一旁沉默的老警察抓住关键:“什么叫他们想死,你帮了他们一把?”
03安放继续讯问道:“他们有说过让你帮他们结束生命吗?”
“没有,但是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们也不想活了。”
一旁的邢磊觉得这个女的多半有点精神上的问题,正想打断,却又被安放按住了,示意我继续往下说:“我叫杜娟,人如其名,像杜鹃一样冷血。
那年大雪之夜,我被亲生父母抛弃,将死之时却被一双温暖的臂膀紧紧拥住。
残疾夫妇杜大福和郝英给了我一次再生的机会。
杜大福从出生开始就听不到,但他却很喜欢看我大声读书的样子。
郝英因为一场意外截肢了左腿,但她却很喜欢看我上蹿下跳的样子。”
因为残疾,所以他们这辈子都要忍受世俗的眼光。
找工作不受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