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整理新到的布料,突然听见三轮车急刹的声响。
陈默顶着湿透的安全帽冲进来,怀里紧紧护着几包防水材料:“天气预报说有特大暴雨,我怕仓库漏雨。”
他的工装裤沾满泥浆,额前的碎发还滴着水,却笑得像个孩子。
林薇倚在门框上挑眉:“英雄救美啊?”
我红着脸接过材料,手指触到他掌心的老茧。
自从上次被恶意举报,陈默总会在不经意间出现——帮我调试直播设备,深夜陪我核对订单,甚至偷偷在三轮车里放暖手宝。
但我始终不敢多想,单亲妈妈的身份像道枷锁,将所有可能的情愫都锁进了心底。
新品发布会当天,展厅挤满了网红和媒体。
朵朵穿着蓬蓬裙站在C位,奶声奶气地介绍新系列:“这个猫咪会发光哦!”
闪光灯此起彼伏,我站在角落调整展架,突然听见熟悉的嗤笑。
前夫搂着新欢从人群中走过,女人故意提高音量:“不过是个摆地摊的,还真以为能翻身?”
陈默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边,他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我肩上,声音冷得像冰:“需要我帮你报警,处理骚扰吗?”
前夫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拉着女人匆匆离开。
我望着陈默挺直的背影,心跳突然乱了节奏。
深夜的办公室,我和林薇核对财务报表。
她突然合上电脑:“你就没发现陈默看你的眼神不对劲?
五金店老板亲自帮你打包发货,这正常吗?”
我握着笔的手顿住,想起上周发烧时,他守在仓库门口一整夜,只为了等退烧药送到。
“我不能拖累他。”
我苦笑,“朵朵需要的奶粉钱、幼儿园学费......这些压力我一个人扛就够了。”
林薇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桌面:“你以为他不知道?
那天我看见他偷偷给朵朵买新书包,还特意选了最耐脏的深蓝色。”
这话像根刺扎进心里。
第二天清晨,我在仓库发现一个精致的礼盒,里面是条简约的银项链,卡片上写着:“伤口会愈合,玫瑰该绽放。”
朵朵举着项链蹦过来:“是陈叔叔送的!
他说妈妈戴上肯定像公主!”
周末的儿童乐园,陈默陪朵朵坐旋转木马。
父女俩欢快的笑声混着音乐传来,我靠在长椅上,看着他笨拙地给朵朵系鞋带,突然想起那些独自带娃的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