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女儿咳嗽了两天还没买药:“算你三十。”
交易完成的瞬间,手机弹出前夫的消息:“抚养费下个月再说。”
暴雨再次倾盆而下时,我用塑料布拼命盖住货物。
三轮车在积水里摇晃,远处商场的巨幅广告屏播放着奢侈品宣传片。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想起面试时HR说的“35岁已婚已育女性没有竞争力”,想起前夫摔门而去时那句“离开我你什么都不是”。
凌晨两点,我在昏暗的出租屋里修改设计图。
朵朵的小熊玩偶歪在桌角,颜料蹭上了它的耳朵。
窗外的霓虹透过窗帘,在画布上投下细碎的光影,我忽然想起大学创业比赛时,导师说过的那句话:“真正的热爱,能穿透所有黑暗。”
笔尖顿了顿,在空白处画出朵带刺的玫瑰。
2 初战受挫,尝遍人间冷暖清晨的阳光透过出租屋斑驳的窗户,在画满设计稿的桌面投下细碎光影。
朵朵踮着脚将凉白开装进保温杯,奶声奶气地叮嘱:“妈妈记得喝水。”
我低头给她系歪掉的红领巾,瞥见镜子里自己眼下浓重的黑眼圈——昨夜为改良帆布包款式,熬到凌晨三点。
夜市的人潮比前日更汹涌,我咬咬牙将三轮车挪到小吃街入口。
隔壁卖章鱼小丸子的大叔好心提醒:“新人占这儿,可得做好被排挤的准备。”
话音未落,几个染着黄毛的青年推着满是涂鸦的摊位横冲直撞,我的三轮车被猛地撞歪,刚画好的手机壳散落一地。
“没长眼啊?”
为首的青年斜睨着我,“这条街规矩你不懂?
交五百块保护费,不然......”他故意用皮鞋碾过一个印着猫咪图案的手机壳,清脆的碎裂声刺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攥紧的拳头又缓缓松开——包里仅剩的六百块,要留着给朵朵交下个月的幼儿园学费。
“各位街坊!”
卖水果的刘婶突然站出来,竹篮往地上重重一放,“欺负带孩子的单亲妈妈算什么本事?
有能耐冲我来!”
周围几个摊主纷纷附和,青年们骂骂咧咧地退开。
我弯腰捡拾碎片时,发现掌心又被玻璃碴划出一道血痕,咸涩的泪水砸在沾了灰尘的帆布包上。
夜幕渐深,生意却依旧惨淡。
路过的女孩拿起印着国风插画的帆布包,刚要扫码付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