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曾困在仇恨深渊里的少年,正带着母亲走向真正的光明。
五年后的同学会上,我在母校公告栏前驻足。
泛黄的报纸剪影被装裱在玻璃框里,标题“校园黑幕全曝光”的油墨已微微褪色。
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蓝调口哨声,周野穿着笔挺的律师制服,指尖转着钢笔:“林深,还记得314的蟑螂吗?”
我们相视而笑,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散场时,我在停车场发现挡风玻璃下压着张字条,苍劲的字迹让我呼吸一滞——“老地方见,陆沉”。
城郊废弃工厂的铁门布满铁锈,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月光透过破洞的屋顶洒落,陆沉背对着我站在中央,白大褂下摆被穿堂风掀起,露出后腰处狰狞的烧伤疤痕。
他面前的投影仪正播放着实时监控画面,画面里,几个西装革履的人正在秘密交易。
“他们卷土重来了。”
陆沉转动轮椅,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那场爆炸还是没能彻底摧毁他们的根基,这些人现在用慈善基金会作掩护,继续从事人体器官买卖。”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双腿,膝盖以下空荡荡的裤管随风飘动:“你的腿......为了救母亲,我在转移她的途中遭遇埋伏。”
陆沉平静地说,“但他们没想到,我把追踪芯片植入了其中一个保镖体内。”
他按下遥控器,屏幕上弹出一张卫星地图,红点在某栋写字楼持续闪烁。
周野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需要帮手吗?”
他举起手中的公文包,里面露出半截录音笔,“我刚接手一个医疗纠纷案件,牵扯到的医院,和地图上的坐标吻合。”
三天后的深夜,我们潜入医院地下三层。
消毒水的气味混着血腥,走廊尽头的实验室里,手术灯明晃晃地亮着。
透过门缝,我看见戴着医用口罩的主刀医生,正将一颗跳动的心脏放入培养箱,那人手腕内侧,赫然是道月牙形疤痕——程砚!
“他竟然还活着!”
周野攥紧拳头。
陆沉却冷静地调出手机画面,监控显示医院顶楼停着直升机,机身上印着某跨国集团的标志:“他们在培养新型器官供体,程砚不过是新的棋子。”
就在这时,警报声骤然响起。
实验室的铁门被轰然撞开,数十个持枪保镖将我们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