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定会狡辩。”
我咬了咬唇,“周岩不是那种会认输的人。”
果然,第二天,周岩的代理律师就放出了“反转”——声称我是因为孕期情绪不稳,才臆想丈夫要害我,而那段录音是“断章取义”。
更恶心的是,杨雪的团队也开始造势,说她只是“被周岩蒙骗的无辜合伙人”,甚至反咬一口,暗示我才是为了股权不择手段的人。
舆论开始摇摆。
我坐在律师办公室里,看着网上那些恶毒的评论,手指发抖。
“他们怎么能这样颠倒黑白?”
陈律师冷笑一声:“别急,他们蹦跶不了多久。”
他递给我一份文件——是周岩和杨雪三年前的银行转账记录。
“沈媛流产前一周,周岩给她买了高额意外险,受益人是自己。”
陈律师敲了敲文件,“而杨雪在事发后,收到了一笔来自周岩的巨额转账。”
我浑身发冷。
“所以……沈媛的事,杨雪也有份?”
“不止。”
陈律师眼神锐利,“我们查到,杨雪的前夫是仁和医院的副院长,当年沈媛的流产报告,就是他签字批准的。”
我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我要见沈媛。”
第十二章:破碎的证词精神疗养院里,沈媛的状态比上次更糟。
她蜷缩在角落,眼神涣散,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孩子”。
她的妹妹沈琳红着眼眶告诉我,自从周岩被捕的消息传出,沈媛就开始做噩梦,半夜尖叫着醒来。
“姐姐当年……根本不是自然流产。”
沈琳攥紧拳头,“她是被周岩强行灌了药,大出血后差点没命。”
我喉咙发紧:“有证据吗?”
沈琳从包里拿出一部旧手机,屏幕已经碎裂,但还能开机。
“这是姐姐出事那天穿的裤子口袋里找到的,周岩没发现。”
她点开一段录音,递给我。
录音里,周岩的声音冰冷得可怕:“沈媛,这孩子不能留。
签了手术同意书,我给你一笔钱,否则……否则什么?”
沈媛的声音颤抖着。
“否则,我不保证你还能活着出这个门。”
录音戛然而止。
我浑身发抖,几乎拿不稳手机。
“这足以证明他是蓄意谋杀!”
沈琳咬牙道,“可当年警方调查时,医院给出的报告却是情绪激动导致流产,根本没人管这段录音!”
我深吸一口气